斐妍向果子道谢后准备离开,斐瑶池想了半晌还是大声道,“上次崔郎中一事多谢了楼小公子出面相助,银两已还,劳烦公子下次去取。”
斐妍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楼君墨打树荫下走了出来,他面上带着异于常人的苍白,“无事,楼某也只是相信传言不可尽信。”
“瑶瑶,怎么了?”张玲翠注意到这头的不对劲,慢慢走过来,斐瑶池扶了她一把,再回过头时,那二人已经走远了。
“没事,只是一个无赖没长眼想来偷咱们的水稻。”
张玲翠左右看了眼没发现异常,也不管他了。
袁立白本以为斐瑶池只是欲擒故纵,却没想到一天天过去,斐瑶池真的没有来,倒是村里传他欠债的消息越来越多,没了斐瑶池的接济,他又是一身假清高傲骨,很快的便入不敷出。
起初,斐季清来看她时,袁立白还能拿出一些东西招待她,久而久之袁立白既然连锅都揭不开,还要斐季清接济了。
斐季清不是斐瑶池,她贪慕的不过是袁立白的钱财又不是他的人,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随他周旋,她一天天变得不耐烦起来。
斐瑶池没想到自己还能在一次看见若无其事的斐季清,当初原主滚下山,虽说是被斐季清不小心推了一把,但那个时候谁又曾注意到那么多呢。
斐季清掏出怀里的一根簪花就想凑过来,“二姐姐,我昨儿个一眼瞧见它,就觉得它是最衬你的,你瞧瞧多好看啊。”
斐瑶池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挥,簪花顿时掉在地上,斐季清似乎被吓了一跳,捡起簪花眸中含泪,“二姐姐,你还在生气吗?”
斐瑶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堂妹,我可不是袁立白,收起你的眼神,我看着恶心。”
斐季清双手猛的握紧,她没想到这好骗的草包怎么突然这么难把控了,“二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知道上次你生气,可那是你误会了,那日不过是我不小心跌倒了,袁秀才扶了我一把,没想到二姐姐一时没站稳滚落了山坡,那事发生后,我万分自责,更是恨不得滚落山坡的是我。”
“哦?万分自责?”斐瑶池挑挑眉,“若是我没记错,那日我和袁立白比试,你可是巴不得我出丑吧。”
斐季清脸上的泪显些挂不住,她一咬牙,佯装生气道,“二姐姐,你当真是误会我,让我好生难过了,你难道忘了往日你和袁秀才见面都是谁为你们打掩护了,我若真对袁秀才有非分之想,又岂会做到那种地步?”
斐季清不说还好,她一说斐瑶池便想了起来,袁立白从来不会主动找女主,一般都是斐季清来传达,原主每次都天真的过去,然后袁立白便会旁敲侧击的表达出自己没有银两,原主便会傻傻的送些银两给他。
每次见面后两天,斐季清身上总会多那么几件首饰,斐季清根本没有那么多余钱,是哪来的不言而喻。
“妹妹这话说的我倒也是要好好跟你算算了,我每次去见袁秀才都是光天化日,也从未在人迹罕至的场所,可是传出来的却总是我恬不知耻夜半前去探望,既然你说你帮我一直打掩护,那为何又会演变成这样呢?”
斐季清脸一白,眼神有些飘忽,“这些我怎知,往死里我虽然跟着你们,我也一直在外间,我一个人难免敌不过其他人…”
斐瑶池没空和她周旋,“当日我滚下山坡一事,我不想再多做计较,也希望你好自为之,少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扒了你白莲花的假皮。”
斐季清贝齿咬着下唇几乎快渗出血珠,她继续道,“姐姐…你这样伤我的心,日后你与袁秀才再见面,我…我可就不打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