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皇上就大张旗鼓的把圣旨颁了下去,一整个送礼的队伍从皇宫出发,就差没大街小巷的吆喝楼君墨继位成摄政王了。
有了这样的宣传,原本风头愈下的摄政王府再度被碰到了高峰,正在府里练字的斐瑶池听说不由一阵冷笑,皇上这是准备捧杀?
要不说跟太后是亲母子呢,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揪着她不放,一个揪着摄政王府不放,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她跟楼君墨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比起斐瑶池楼君墨才是最闹心的那个,自从他当了摄政王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这王府的大门都快让人敲烂了,一个个说媒的挤破了脑袋想往王府钻,什么国公府、侯府,就连丞相府也想凑凑热闹。
这也就是容华死的早,不然有楼君墨受的。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各个势力的监视,比如太子府,就连消停了一段时间的沈慕寒都冒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
自上次跟楼君墨正面谈话后,沈慕寒想了许久,越对斐瑶池的踪迹了如指掌心里就越是放不下她,这才认识到斐瑶池在他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于是果断的跟父皇退了那门亲事。
无事一身轻,这下才可以有跟楼君墨竞争的资本,本想趁着楼君墨去西部大营的机会把人拿下,可每一次递往县主府的帖子都石沉大海,没有音信。
也不是没想过偶遇,可这一年斐瑶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进宫也是去太后那,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虽说直接求父皇赐婚比较容易,可太子一事给了他个警醒,犹犹豫豫始终没有开口,结果等来等去把楼君墨等回来了,一下子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坐不住了。
不在想这想那,打马就进了宫,他要在楼君墨之前把话说出来,不能失了先机,殊不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这边楼君墨也被烦的不行,不知怎么进来的媒人唾沫横飞的跟他说着某家姑娘,管你是谁,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爷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王爷也早就到了议亲的年龄,民妇看这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温柔端庄,贤惠可人,又长的标致,虽说比不上安瑶县主那张勾人的脸,但一看就是个老实的,跟王爷是极配的!”
后面还有大段的话没来得及说,楼君墨阴沉的面孔就让她噤了声,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这是哪句话惹到这位杀神了?
刚才说的口若悬河,情不自禁,竟忘了这王府少爷的本性,在那瘆人的目光中,媒婆腿一软跪了下来,头上冷汗直冒。
不给她求饶的机会,楼君墨微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大手一挥就有人来利索的捂住媒婆的嘴把人拖了下去。
“少爷,四皇子急匆匆的出府了,看那样子是往皇宫去了。”
被触了逆鳞心情正不好的楼君墨闻言豁然起身,“备马!本王要进宫!”
看来他走了不过一年就让某些人忘了本分,派人盯着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不长记性的把主意打到他的瑶儿身上,看来是教训不够深刻啊!
同一时间,斐瑶池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写字的手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又安安分分的练起字来,只是嘴角多了一抹浅笑。
这个沈慕寒,自己拒了他多次竟还不罢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倒很愿意与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