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都说了郡主伤势已好,本宫觉得,一个跪拜之礼没有问题!”
“哦?是吗?那不如贤妃也来尝尝王妃所受的苦?到时候若是你还能跪的下去,本王替王妃来行这个跪拜之礼。”
贤妃浑身为之一颤,斐瑶池受过什么伤她是清楚的,单是在轮椅上就坐了好几个月,吃喝拉撒全靠别人伺候,跟半残有何区别?她不要!
在楼君墨那双冷眸的直视下,贤妃双膝一弯,有些费力的跪了下来,直挺着腰,双手搀扶着。
斐瑶池靠在楼君墨怀中,眯眼打量着她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贤妃的胆子还真是大,若说她之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就是肯定了,这个孩子绝对不是皇上的。
“贤妃娘娘还真是好运气,若是换作别的女子,五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应该大到连衣服都穿不下才是,贤妃娘娘倒是不显怀,不用受罪,真是好呢。”
贤妃猛地抬起头,恶毒的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不,不可能,这件事绝对没人会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啧,看来是真的了,拿一个不知道跟谁怀的野种来冒充皇嗣,这样的女人还有脸说她是蛇蝎女,哪里来的脸?
皇上,太后,皇后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她隆起的腹部,眼里满是怀疑,不得不说,斐瑶池说的很有道理。
“皇上,您不要听信她的话!她是在陷害臣妾,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表,又怎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说着说着就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委屈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化的妆容都哭花了,真恶心。
“斐瑶池!你怀的什么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宫?”
无冤无仇?这位娘娘,你怕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还是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脑子?刚才是谁一直在针对她?斐瑶池此时看她的目光就跟看智障一样,还有比她们仇恨更大的人吗?
“安瑶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贤妃娘娘何必如此高兴?难不成,是心虚?”
“你!”
贤妃指着她的手不停的发抖,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心里惶恐不安,满是害怕,再加上那些目光时不时往她肚子上瞟,更是害怕的要命。
“既然贤妃娘娘说是安瑶诬陷你,那好办啊,等孩子出生,滴血验亲不就好了?到时候,贤妃娘娘再说安瑶诬陷也不迟啊。”
贤妃一口老血险些被她气的吐出来,滴血验亲?亏她想的出来!这孩子本来就不是皇上的,她哪来的胆子滴血验亲?
还想再开口辩驳一番,皇上出声同意了斐瑶池的说法,等孩子出来便滴血验亲,若是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就是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都难以平息他心里的怒气!
好好的一个立后大典被这么一搅和,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皇上也没了心情,大手一挥,让他们各自回家,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贤妃,把人关到了寝宫,只等生产那一天。
到了冰冷的宫殿,怔愣的贤妃才回过神来,刚才皇上的眼神透过她的表皮直入内心,让她整个人如置冰窖,想起几个月后要滴血验亲,整个人越发的绝望。
不,她不甘心,属于她的东西还没有夺回来,害她一无所有的人还没有铲除,她不能死,不能死!
必须要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蹦出来,贤妃仰天大笑,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皇上的孩子又不止一个?
她现在只需要保证这个孩子可以早点出来,至少,不要比那个人晚,她可没忘了,太子府还有一位怀有身孕的人,隔辈之间,也是血亲!
坤宁宫
身心俱疲的沈佳慧倚靠在榻上,对面坐着被留下来没有出宫的斐瑶池。
“郡主可是怀疑贤妃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门一关,屋里只剩她们几个,沈佳慧也没有了顾忌,沉声问道。
“皇后娘娘难道不怀疑吗?五六个月的身孕,不可能看上去像两三个月的。”
沈佳慧深吸一口气,她还以为是营养不足,导致份量小,始终没敢往这上面想,如此看来,这件事十有**是真的了,贤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今天让郡主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贤妃与安瑶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就算安瑶什么都不做她也会故意找茬,今日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她可不会认为这件事简简单单就会解决。
“一上午的时间郡主也累了,本宫派人送郡主出宫。”
若是皇上不跟她说,她还真不知道斐瑶池是个不认路的,竟然莽莽撞撞闯入了云嫔的住处,还偏偏被皇上撞上了,有了一次,沈佳慧也长了记性。
看透不说透,斐瑶池起身告辞,跟随冬阳出了坤宁宫,唉,真是的,还想在来个迷路过去看看呢,不然这心里装着事不舒服啊。
坤宁宫的阶梯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伫立在树荫下,背对着她们,即便如此,斐瑶池还是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脚步一顿,定在了原地。沈慕寒,这么久不见,她都快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了。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