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再次拿起书卷读了起来,
仿佛李愬从未来过。
不多时,
下人再次返回。
“老爷。”
“那李愬说,有谯周行踪禀告。”
“望老爷行个方便。”
“谯周行踪?”
蒋琬举着书卷,呆愣片刻。
“叫他进来。”
“老爷,是去书房么?”
“不了,带他来寝房吧。”
蒋琬的正室,走了好久了。
寻常时候,
这寝房只有蒋琬一人。
相比书房临近偏房,人多耳杂,寝房更加保密。
“侍中李愬,参见大人。”
“进来吧。”
待李愬坐定,
蒋琬郑重问道:“汝说,汝有谯周行踪?”
“那谯周不一直在成都么?”
“而且,谯周也未曾做过可疑之事,汝说这话何意?”
对于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谯周的那套‘天命在魏’的理论,并不算通敌。
顶多算政见不同。
比如说,极左,极右……不像我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站在上帝视角,可以从结果反推过程。
“回大人。”
“谯大夫近日,时常往一处偏僻农户家去。”
“起初下官也不在意,但后来发现,那户农家主姓郭……郭淮的郭。”
蒋琬双眼微眯,
眼底凶光一闪而逝。“有证据么?”
看着李愬摇头,蒋琬仿佛吃了一大碗苍蝇。
合着只是猜测。
却不想,
李愬突然补充道:“今日坊间传闻,主公攻略陇右,意图自立。”
主公?
蒋婉心中呢喃。
这李愬难不成也是刘谌的人?
那除了李愬之外,
这成都朝堂里,还有谁是刘谌的人?
不过要说北地王自立。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逗笑了。
蒋琬一阵无语过后,
略微反应过来。
李愬说的两件事,看似毫无瓜葛。
但联系在一起,
却又很微妙。
“汝是说,这传闻是谯周见了那姓郭的之后流传开来的?”
“是。”
蒋琬的手指敲打着桌案,
不断地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良久,
屋外鸡鸣。
打破了这房中一时的诡谲。
“北方可有军报?”
李愬是侍中,
是能随意进出皇宫的皇帝亲侍。
要说现在这个大汉,
谁先拿到天下情报,那一定是这一群侍中。
“主公有战报送来。”
“已得陇右全境,郭淮、曹爽退守榆中。”
“凉州刺史徐邈,屯驻河关。”
蒋琬他们的情报很慢,
他得到的最新情报,还是刘谌攻陷了枹罕,并留一个参狼羌人驻守。
“此战,谁为首功?”
李愬答:“战报上讲,参狼羌人王保保为首功,其次廖化,再次陈郡人士谢安。”
除了廖化,
蒋琬都不认识。
而且刘谌为自己麾下请功这一点,蒋琬还是欣慰的。
能将麾下部将放在首位,
这对于拉拢人心大有裨益。
“陛下怎么说?”
“战报一到,陛下便召谯大夫、魏大将军等人入宫议事。”
“吾等还未得陛下决意。”
蒋琬也习惯了。
多少次国家大事,刘禅都不找他商量。
每有上书,也都以搁置处理。
也不能说架空,
大汉的处政实权还在他和费祎、郭攸之手中。
“来人!”
蒋琬突然起身,
朝着屋外大喊。
“更衣!”
“换朝服,老夫要面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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