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谁都逃不掉。
他也不怕这些亲随一去不复返,他们这些人的家眷可都在洛阳。
隐居蜀军领地?
三族消消乐奉上。
“将军……”
话音未落,
毋丘俭一巴掌糊在脸上。
“说了多少遍。”
“此时当称大兄!”
“喏……是,大兄。”
亲随咽了口稀粥,
哀求道:“大兄,集市外并未贴出我等的画像。”
“想必蜀军不知晓我等潜逃在此。”
“不若今夜趁着夜色,原路返回?”
毋丘俭等人已经确定了方位,
他们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在钟堤东北,狄道西南。
有了大致方向,
众人就能顺着大路,一路走回襄武。
“你怎知,没有画像,蜀军便不知道我等行踪?”
说着,
毋丘俭审视着四周。
“反倒是某家觉得蹊跷。”
“蜀军在陇西腹地必有大量斥候,却未发现我等留在外面的甲胄。”
“三十余件甲胄,不可能没人发现的。”
亲随心中一慌。
“大兄是说,我等已经被发现了?”
“……也未必。”
真是,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绕路!”
“走汉中,顺汉水而下,返回魏兴。”
亲随忙问:“凉州不行么?”
“蜀道难走,走汉中怕是要平白花去好些时间。”
毋丘俭摇头。
“某家料定徐邈那厮已经降刘。”“他们这些世家,跟谁不是跟?”
“只要能确保自家之利,跟条狗他们的都心甘情愿!”
说起来,
毋丘俭也是官宦之后,算半个世家。
但他从不以世家自居。
他的定位,更像是没有世族支持的司马懿。
一个是曹丕的亲信,一个曹叡的亲信。
亲随叹了一口气,
问毋丘俭:“大兄。”
“徐邈若是降了,那蜀汉便是有个两州之地。”
“这眼下局势,不会真给刘氏逆天翻盘了吧?”
听了这话,
毋丘俭狠狠地咬了口牝腿。
“益州、凉州,两个荒凉之地罢了。”
“如何能与中原沃土相提并论?”
几人吃完,
留了饭钱便马不停蹄往阴平道赶去。
祁山道走不了,
要翻山,还要经过交战区。
而阴平道羌汉杂居,
人口组成复杂,适合潜逃。
或许是缘分未到,
姚弋仲紧赶慢赶,赶到毋丘俭等人待过的集市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姚将军!”
当地三老赶来,
于马前施礼。
“尔等可曾见过一个男子?八尺高矮,面下三缕短髯,虎背熊腰螳螂腿。”
不及三老回话,
那酒肆老板连忙说道:“适才刚好有这么一人。”
“身边带着两个……兄弟。”
“互相称呼是兄弟、大兄,但看这两人对他的态度,尊卑之感明显。”
姚弋仲又问:“走了几时了?往哪个方向?”
“呃……走了约有一个时辰。”
“草民出来邀客,恰好看到那几人望南门去了。”
姚弋仲不敢耽搁,
道了声谢,赶忙引麾下追赶。
那食肆老板受宠若惊,
这还是他第一见有官员向草民道谢的。
随着姚弋仲越追越远,不知不觉间逐渐接近了陇西边界。
再往前走,便是氐人地盘了。
“将军,还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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