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昏迷多长时间了?”
刘谌转头问向一旁的宫女。
“回……”
显然,宫女没想到刘谌会选择问她。
“回殿下,约有十余日了。”
“十余日是十几人?”
“十……”
宫女心中紧张,大脑一时间宕机,说不出半句话。
只得跪在地上,
不住的磕头乞罪。
“谌儿。”
“你自小和瑶儿亲近,心中不快父皇明白的。”
“爹心里也……”
看着刘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的样子,
刘谌头一次在刘禅身上看到了半点帝王的样子。
人前,帝王怎可展现出柔弱的一面?
见刘禅情绪不稳,
刘谌赶忙将刘禅扶出刘瑶寝殿。
“父皇要保重龙体,二兄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父皇寝宫中的护卫,都是信得过的么?”
刘禅一愣。
“谌儿是觉得,璿儿、瑶儿皆为歹人所害?”
刘谌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又没有证据,
乱加猜测,刘谌可担不起引发朝廷动荡的罪名。
“父皇若是信得过孩儿,孩儿愿亲自彻查!”
刘禅带着眼泪大笑。
“谌儿说的什么话?”
“父皇不信你,难道信那些外人?”
说着,
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金令。
“谌儿拿着这个,见牌如见朕。”
“谌儿有什么要做的,放手去做便是!”
“呃……”
“孩儿谢父皇信任!”
这么简单?
老长时间不见,
刘禅对刘谌想念的紧,说什么也要拉着刘谌一起吃饭。
还有那几个没病的皇子。
三哥刘琮,四哥刘瓒,六弟刘恂,七弟刘虔。
饭间,
刘谌的目光不断的在几个兄弟脸上扫过。
皆无异样。
七弟刘虔也还是个小孩子,勉强恪守礼仪,但似乎有多动症。
又正好坐在刘谌旁边,
搞得刘谌不胜其烦。
“父皇。”
“孩儿想去廷尉府。”
刘禅直接点头。
“好!”
“谌儿想任廷尉,那就让向朗去别处任职。”
“现在的廷尉是向朗?”
刘禅吃了口肉团,
放下竹筷。
“说起来,去年刚命向朗为左将军。”
“而后成都城内,便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支精锐军队。”
说到这儿,
刘谌脸不红,心不跳。
他早对这件事免疫了,反正日后这支军队不会出现在成都城内,更没人查得到自己头上。
“那时,蒋卿便上书表奏,举荐向朗为廷尉。”
“嗐……让向朗当廷尉,哪有谌儿做廷尉让朕来的放心?”
“明日上朝,父皇便许谌儿廷尉之职!”
似是想起什么,
刘禅将刚刚夹起的蔬菜又放了下去。
“谌儿想不想升爵?”
“谌儿为北地王,为大汉开疆拓土,理应更进一步。”
不是,
权力的游戏真能这么玩?
这也是第一次,
皇权的权力在刘谌面前具象化。
皇帝上嘴皮砰下嘴皮,
便可决定一人的命运,甚至生死。
无数人一生苦苦追寻的九寺大卿,
在皇帝这里,甚至可以随意更换。
刘谌终于理解了古人对皇权的向往,试问这种至高无上的感觉,谁人不向往?
竟有那么一瞬间,
刘谌希望刘禅也得个什么病,然后自己顺理成章的接过大汉这盘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