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瑶还在笑,颤抖着手想给他清理伤口,实在是这一衣服太难搞了,“挺好看的,你有没有穿丝袜。”她问丝袜是因为想让他把裙子脱了,容易处理伤口。
一想不对,要是穿了丝袜这裙子脱了也不对劲啊,脑海已经有季翰诚穿着丝袜的画面,不禁脸一红,那地方特别的突兀
假装淡定,“我帮你把裙子剪了,明天赔你一条。”
季翰诚脸黑的跟包公探一样,但是看见这女人能对他笑,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让我去h国做变性手术。”
她忙以一副我很有原则的态度,“又不是我让你穿的,我弄坏你心爱的裙子,总得赔你一条,你穿着还蛮好看的。”
季翰诚眼底藏着情愫,白了她一眼,“过不去了是吧。”
这么一说她更想笑了,刚平稳的手又开始抖了,季翰诚看着女人笑的那么开心,心底暖暖的,作怪的在她腰上一捏。
这个动作瞬间让憋笑的她收回表情,“别动,剪刀戳进肉里面,我不负责,别想碰瓷啊。”
说完她手上熟练的剪开衣服,处理伤口,季翰诚就那么怔怔的凝视着她,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唐君瑶认真的处理着伤口,突然想到那一晚的护士,今天的季翰诚穿着这一身,感觉跟那天晚上的护士有重合的地方,试探的问:“我发烧那天晚上,照顾我的女护士也是你吗?”
季翰诚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偷摸进来三次,两次被知道,第三次被抓个现场,“嗯。”他也索性不否认了,左右已经被发现了。
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糟糕,好像穿成女装还能更靠近她一点。
此刻的唐君瑶内心很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季翰诚会为了她做到极限,试问那个总裁会为了见一个女的偷摸男扮女装,古代应该有很多吧,在帝都是不是季翰诚属第一个?
心里说不悸动是不可能的,平稳了那么久的湖水再次因为这个男人穿女装出现了裂痕。
季翰诚见她没有说话,仰头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脸,丝毫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问道:“你讨厌我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是我当初对你的冷嘲热讽吗,还是结婚协议,还是陆曼?”
她处理伤口的手一顿,握了握拳头,很快又松开继续处理,嘴上不疾不徐的说:“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我想知道原因。”死也要死的明白。
半晌才传来唐君瑶娓娓的声音,“要说讨厌你其实也没有,刚领证那会我是不想离婚的,说出来还挺可笑的,领证一个陌生人居然有不想离婚的想法,但凡是人都觉得我有病吧,可能是我信任爷爷,觉得他给我找的夫家肯定是靠谱的,我的母亲是以失败的婚姻收场的,我内心就排斥失败的婚姻,所以一开始是想着跟你试试,奈何你看不上我,觉得我图谋你江山。”
总是一副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愿意吐出2年前的真实想法,可能是因为晚上的女装吧。
“季翰诚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你一次次的跟我划清界限以后,我的那点奢望就没有了,我就等着3个月后离婚给你自由,我能理解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被逼领证我这个陌生人的懊恼,不服气,不屑,我也并不怪你看不上我的这个事情,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强扭的瓜怎么可能会甜。”
季翰诚的胸口刺痛,闷闷的,仿若被一双手紧紧揪着,原来她当初没想离婚,是他一步步的把她逼走了,忍着剧痛,心酸,“那让你选择提前结束婚姻的原因”
“你把资料给了陆曼。”是的这个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原因。
果然是这样。
“对不起,我如果说我给她资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吗?”
唐君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说话,不说话他就知道她不信。
继续说道:“瑶瑶,我在感情上思维欠缺,我把资料给陆曼并不是因为我帮她隐瞒,只是想警告她,她的行为在我的视线中了,希望她适可而止,我不知道会适得其反,在你这变成了我跟她是一伙的,还有就是你跟苏煜走的很近,我心里不舒服,那天晚上就态度很不好。”
这事情陆锦南也说过他想法错了,但那时候他不觉得错的离谱,直到现在这个女人说她最伤心的是这件事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的离谱了。
唐君瑶:这男人是在说他吃醋了吗?所以是可以理解为2年前他对自己有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