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雅心里不由得一抽,抓住了连月的手。
“那个人,他说了什么?”
连月却皱起了眉头,用力的回想,最后摇了摇头。
“抱歉,我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总之,我在梦里头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很着急,很伤心。”
林梦雅失望的松开了她的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安慰着连月。
“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反应。以后慢慢就会想起来的。对了,这几天不仅婶婶要注意,你也要自己小心,知道了么?”
连月点点头,眼睛里带着几许对宫雅的担忧。
“我听说,重华郡主府的家奴叛逃了?”
“没错,听说还连伤了好几个人呢。所以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但没想到,连月却迟疑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从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我在重华郡主的府上,待过几天。”
“什么?”
林梦雅惊讶不已,这又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其实从前的事情,我其实是还能想起来一些的。不过,那时候的记忆都是迷迷糊糊的,有些甚至被我当成了梦境。不过,我确实记得,我曾在重华郡主的府上。至于做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林梦雅心头紧跳了几下,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之前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现在,还记得起来么?”
看到连月摇头,林梦雅并不气馁,开始启发连月。
“你记不记得,一个孩子。”
“孩子”
连月眉头蹙紧了,不自觉的重复着。
“你别为难自己,能想的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算了。”
她立刻阻止,却没想到连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可以。
“我我记得,的确是有个孩子,同我待在一起的。后来后来”
见事不好,林梦雅立刻打短了连月的回想。
“不要紧的,现在想不起来,也没事。以后,我们总会想起来的。”
她把连月抱在自己的怀中,手揉着连月头上的穴道,来缓解连月绷紧的神经。
良久,那姑娘才叹了一口气出来。
“都是我没用,要是我都能想起来的话,也许就可以帮上你们的忙了。”
林梦雅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想在,这姑娘都是一样的聪慧。
“不,你还活着,对于我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你安心的待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虽然知道的消息不多,但也足够了。
林梦雅放开连月之后,准备离开。
却不想,被那人给拉住了。
“我们从前,是认识的,对么?”
她想要摇头,可最终对着连月,林梦雅轻轻的点了点头。
却看到那姑娘,突然间松了一口气似的。
“你知道么?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对你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夫人她们虽然对我也很好,但我始终,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好,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对么?”
林梦雅了解那种,始终踏在云端上的不确定感。
而慧姐姐受了太多太多的痛楚,居然还能对自己保持信任,对于她来说,意义早已经是非同凡响。
“嗯,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替你保留着。等到你,完全想起来的那一天。”
她不能急,孩子也好,男人也罢,他们现在都不是百分之百的绝对安全。
所以,为了亲人朋友,她必须忍耐。
“好,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替我保存着我的记忆。早晚,我会全部都把它们想起来的!”
上官慧,终究是上官慧。
刻在骨子里的坚韧,绝对不会随着那些苦难,而被全然的折断。
从连家回来,林梦雅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上官慧记忆当中的那个孩子,要么就是宁儿,要么就是跟宁儿有关系的。
可虐待慧姐姐的,却不一定是重华郡主。
几件事情串联到一起之后,重华郡主府的家奴叛徒事件,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主子,清微会馆来信了。”
从那里回来之后,只有白苏跟那边继续保持联系。
不过每一次,白苏都是用不同的身份跟面目去的,暂时看来,清微会馆还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亦或是知道了,也没有主动拆穿。
“信上写什么了?”
上次在他们约定好的那个时间,白苏跟又跟他们见了面。
不过,馆主却没有给出答复,还说是要再三的考虑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