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田守年两张纸。
还是医馆和药铺开的条子。
田守年接过去....
医馆的诊费还是一百文,但药铺的条子上的银子从三两成了六两。
“这么多?”田守年皱起眉头。
“大夫说了,上次的药不对症,娘的病还是很严重,这次加重了药量。”
田守年哦了声,伸手到怀里掏银子。
“等一下。”田悠悠叫停他的动作,伸手从他手里把条子拿来。
其实药方还是上次的药方,但是量增加了。
“看来...我后奶奶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田守存嗤一声,“你看得懂吗?”
他不是质疑田悠悠认不认得字,田家的人多少都跟着田义启蒙过。
他笃定的是大家对药材不懂,更不懂什么药方。
“田守年,你们是不是反悔了,不肯给银子了?”
“分家的时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会给娘养老看病的。”
“还让我们拿医馆药铺的条子来,现在条子拿来了,你们不认账了?”
他大声嚷嚷着,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
“不肯认账你早说呀,装什么孝子?”
“我娘养你三十六年,就当是养了条白眼狼!”
田守年知道田悠悠不会突然发难,他更了解田守存。
田守存说了这么多话,看起来中气十足,实则...心虚得很。
“悠悠,可是药方有问题?”他问。
田悠悠颔首,“这个药方问题大了。”
“哪里有问题?”田守存瞪大眼睛,看起来凶恶的很,“你不懂就不要胡说。”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懂?”田悠悠没看条子直接把其上的内容报出来。
“熟地黄、酒萸肉、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
“这个药方,是温补肾阳的药方。”田悠悠故意说了这四个字,尤其是其中的阳字。
这个药方实际上男女都可以用,是滋阴补肾的良方。
绝对不会用在田王氏的风寒之症上。
而故意说温补肾阳就是为了让出来看热闹的人联想到男人的病症上面。
果然,最近的一户邻居,端着碗,大声朝这边喊,“守存啊,怎么回事啊,你娘怎么得了男人的病啊?”
“你,你胡说。”田守存心中慌乱。
柳翠兰的表兄只能开医馆的条子,但这个表兄经常替医馆的病人去药铺取药,所以他也能接触到药铺的条子。
为了不让柳翠兰表兄为难,他们说随便拿什么条子都行,反正没人看得懂。
他们真是没想到田悠悠居然看得懂药方!
“你别胡说,你怎么可能看得懂药方呢?”田守存做着最后的挣扎。
田悠悠将药方收起,“我看不懂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县里找医馆的大夫看。”
上一次他来讹钱,她就思量过了。
若是医馆和药铺可以随意开条子,那田守存他们就不会拿不对症的条子来讹钱。
所以,正因为医馆和药铺对自家的条子管理严格,才没办法...只能拿了旁人的条子。
之所以是温补肾阳的条子,大概是某个去医馆看病的男人觉得丢脸,所以让医馆的学徒去拿药,还不想留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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