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笑道:“你们觉得瑛珞宝珠珍奇绰约,寓意美好,但换个角度想想,好花不常开,一时便凋谢,这样的信物再怎么精心,也无法妥善保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长阑恍然大悟,“这倒也是,这对食一事必定是成不了的,要是用别的东西做信物,将来还要像穆府讨要,必定麻烦。”
菘蓝与长宁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什么,对视一眼突然嘻嘻笑起来。
长阑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菘蓝说:“你说的再对不过了,只是我想到,大人总是送些人参灵芝来给姑娘,原来不是因为没有雅趣,而是因为务实、长久!”
李清懿愕然一瞬,显然之前也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想想便觉得的确符合秦增一贯的作风,不由好笑又熨帖,“好了,都早些安置,明日上元节,要回李府,晚上还要与妙儿她们去看灯。”
蘅芜说道:“姑娘,要不奴婢还是留在府上看院子吧,吴妈妈虽说被姑娘收服了,可先前毕竟是三夫人的人,总叫人不放心。”
李清懿笑道:“郭氏那母女俩正盼着永平侯府登门道谢,哪有心思想别的。再说,吴妈妈就算真的敢做什么去找三夫人邀功,三夫人也不敢相信,何况院子里不是还有寒江敛霜吗。”
蘅芜闻言笑道:“姑娘说的是,那奴婢也去准备准备。”
丫头们也早就盼着上元节能出去玩一玩,一一笑着应了。
第二日,李清懿先去皓月阁与魏瑾儿约好了晚上碰面的地点,就回了李府。
姨祖母与沈念真母女二人也回来过节,沈念真还带了自己新研制的果子回来给大家品尝。
李清懿一边吃,一边问:“表姑母,听说你招了两个小工帮忙?”
沈念真点头:“我娘总是见不得我一个人忙碌,可她若要帮忙,又时常累得腰酸背痛,好在过年那段日子小赚一笔,请两个小工也不算奢侈。今日上元节,有不少铺子都从我这定了果子,今日一早,定东西的都派人来取走了,我也有空回来跟你们一起过节。”
李清懿闻言也替她开心,“表姑母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多亏了表嫂帮忙,要不然,我哪能这么快就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落脚。”
家宴之后,天色刚刚暗下来,正好各人都赴约出去。
李庸去寻同僚,阮氏也约了好友,她问李清懿,“你们要与我一起去,还是一会儿自己去?”
与陈家熟悉之后,两府走动得越发密切,邻里相近,交往十分方便。阮氏与礼部侍郎夫人又都是直率不做伪的,因此交情一日深似一日。再加上镇北王妃与甄夫人,几人如今也成了密友。
李清懿有些嫌弃道:“你们转几圈就又去打马吊,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吧。”
阮氏在她额头上一戳,“不去就不去,我还懒得带你们一群麻烦精!表妹,咱们走!”
沈念真毕竟比李清懿她们年长,又差着辈分,且满脑袋都想着赚银子,当然不会跟她们去吃喝玩乐,就跟着阮氏去结识贵妇了。
她们出府没一会儿,甄珍就一路小跑地来了,“李姐姐,你们收拾好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出门?”
李妙苒一把抓住她,“就等你了!咱们先去长远桥跟瑾儿姐姐汇合。”
街市辉煌,灯影交汇。
道路两旁的树桠间,挂满了无数精致镂雕的各式花灯,阵阵乐声自不同的地方传来,交织出无比繁华的热闹。
长远桥附近更有无数人影,争先恐后地将手里的河灯推入沅水。
那些细微却明亮的光点,影影绰绰倒映在水波中,随水流动,时聚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