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出了口,自然就是这么想过……难道姑娘真的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信任咱们了?”
玲儿皱眉,“怎么会?说不定只是赵妈妈随口一说,并不是姑娘嘱咐的。”
“你别忘了,赵妈妈是二夫人的身边的人,怎么姑娘的人不来,却是赵妈妈来?”
玲儿一怔,手上的馒头突然就不香了。
珑儿从发髻上拔下簪子,刺入馒头,片刻,银簪便染上一截黑。
玲儿手里的馒头吧嗒一下落地,“怎么可能……”
不多时,暗处盯着柴房的婆子去魏兰尔房里禀报了一声,魏兰尔便披了衣裳出来。
见两个丫头呆怔的看着滚落在地的馒头,笑道:“如何?现在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赵妈妈可是我二婶身边最贴心的人,总不可能是受我指使吧?”
珑儿冷着脸,“即便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叛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二姑娘既然要杀她们,她们就更不能说了,要不然,她们的家人定是性命不保。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馒头,就要往嘴里塞!
魏兰尔吓了一跳,一脚踢过去!
“你不要命了!”
珑儿忍不住发抖,“我死了,我家人才能活。”
魏兰尔笑道:“倒是个好丫头,我倒舍不得为难你们了,不如这样,你们二人就借机假死,我将你们送到庄子上去躲一躲,等你们的家人脱离二姐姐掌控,咱们再谈以后的事,如何?”
如果能活,谁又想死。
珑儿咬牙沉吟半晌,说:“如果三姑娘真能救出我的家人,奴婢以后必为三姑娘赴汤蹈火,但关于二房的事,请恕奴婢不会透露半个字。”
魏兰尔一笑,“也罢,就按你说的。”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来日方长。
第二天,玲儿珑儿死在柴房的消息传开,魏宝珠第一时间出现在三房,想要质问魏兰尔为何这么狠,一定要逼死她的贴身大丫头,结果被告知魏兰尔一大早就跟李大姑娘出门去了,就连三夫人也有事回了娘家。
魏宝珠微张着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玲儿珑儿的尸身呢?”
丫头回道:“凌晨时候婆子发现她们畏罪自尽死了,就禀报了夫人,夫人觉得留在府里晦气,便让人卷了席子抬出府了。”
魏宝珠气的手指尖都在抖。
她们肯定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三房母女什么时候这么多心眼儿了?
此时,将魏宝珠气到爆炸的魏兰尔正跟李清懿往余记面馆去。
她笑道:“二姐姐一大早听到消息,八成就赶着去三房使坏了,却发觉我们都不在,肯定气的头顶冒烟!”
李清懿并未插言,却能够想象得到魏宝珠在三房哭那两个婢女,然后指责三房心狠手辣的场景。
这种泼脏水的手段,前世魏宝珠可没少在她身上用。
魏兰尔犹自兴奋着,“回去我得让丫头好好跟我说说,二姐姐听说我出门了,娘也不在,甚至连尸首都搬走了的时候,那种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的表情!”
李清懿做出同情神色,说:“希望宝珠妹妹能按照咱们想的,放了两个丫头的家人。”
“肯定会,忠仆死了体恤家人,借以换取其他人的忠心,这是二姐姐惯用的手段。她今日没抓住机会在三房闹,肯定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说不定除了卖身契以外,还会给他们其他好处,突显二房宽厚。”
李清懿但笑不语。
魏宝珠母女最难缠,在她们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联合三房先将她们干掉,是最好的选择。
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马上还有一场大戏呢,不知道魏宝珠母女接不接得住!
“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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