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但那次是个意外,平日里总不能没羞没臊的!
李清懿的小脑瓜几乎炸开,“不行!不可以……”
秦增闻言骤然失笑:“小傻瓜……”
李清懿这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浑身的血呼地涌到脸上,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真是……太丢脸了!
秦增噙着笑,瞧着她云霞似的脸颊,心里也有什么东西蒸腾起来,伸手将李清懿脸上横斜的乱发拨到耳后,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李清懿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阻拦,却让秦增的手指尖都变得灼热起来,那股冲动便有些忍不住,忽然俯下身去,将李清懿甜润的唇瓣含住,深深深深地将她口中芳泽吸入肺腑。
李清懿陡然被他的动作惊住,随即,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令她心中的万千情绪卷土重来,便情不自禁地回拥住他,越发地加深了这个吻。
秦增乍然得到回应,体内浪潮汹涌,几乎就要把持不住,赶紧从她的呼吸中退出来,“你这小丫头,总是猝不及防地使坏。”
李清懿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情不自禁,几乎将自己卷成虾子,“我……替你穿衣裳!”
她的手因为方才的亲密动作有些发软,好在秦增配合,才勉强将衣裳穿戴整齐。
他整理好自己,掀开马车的车帘问长泽,“这两日京中可有异常?”
长泽回答道:“大人遇刺,皇上震怒下令彻查,发现一伙江湖奇门中人打造杀人暗器在黑市贩卖,户部侍郎郭崇礼疑似接触过这伙人,大理寺与刑部正在联手调查此事。”
李清懿在旁闻言,心道秦增的猜想果然没错,幕后真凶想将黑锅甩在郭家头上。
郭氏与魏兰尔母女俩要是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郭家带来多么大的祸患,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不过,郭崇礼的举动又是谁泄露出去的呢?
若是郭家内部早有矛盾分裂的话,会不会是郭家有什么人与幕后真凶里应外合陷害郭崇礼呢?
秦增说过,郭尚书两位嫡子,长子从武,次子从文,郭尚书是文官,行事自然与次子更为契合,难道是长子郭令仪怕弟弟与自己抢家业?
可也不对,这两兄弟,一文一武取长补短共同支撑家业更加稳妥,没必要争得你死我活,难道郭家还有什么人,有能力与郭令仪郭崇礼两位争锋,想要逐个除掉他们?
李清懿若有所思,觉得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一查,假如能找到这个人,就可以顺藤摸瓜,确认幕后主使。
虽说她猜测幕后之人八成是四皇子,但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确凿,凭空猜测,是没有办法给人定罪的。
长泽继续回禀道:“另外,崇南使臣不日将抵达大靖,皇上钦点四皇子为钦差,前去相迎。”
李清懿闻言挑了挑眉。
使臣的安危,涉及到两国邦交,如果使臣在大靖出了什么差池,很可能会挑起两国征战,可不是什么小事。
倘若穆三老爷穆仁成当真与崇南有所勾结,四皇子必定也如穆贵妃一般心知肚明,皇上派他前去迎崇南使臣,就避免了穆家自己闹幺蛾子,着实是一步妙棋。
但,四皇子毕竟身份尊贵,让他亲迎使臣,难免有些自降身份。
正想到这,秦增就出言问道:“皇上是否还给四皇子指派了其他差事?”
长泽一脸崇拜,“大人料事如神,皇上是让四皇子代替自己南下出巡,行监察之职,顺便迎回使臣。”
监察?
李清懿诧异,所要监察的,是各地节度使吗?
她有些看不懂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增却勾唇一笑,“如此甚好。”
李清懿暗中摇头,自己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如何能比秦增看得通透。
她偏头朝他看去。
春日的辉光从马车车窗照射进来,落在秦增大病初愈后略显苍白虚弱的脸上,使得侧颊的曲线如水墨线条般沉肃而雅致。
秦增问过长泽,便放下了车帘,见李清懿正出神地看着他,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在惠风和畅的春日午后,二人手心的热量透过对方的肌肤,钻入彼此的血脉之中,直涌胸口。
魏府。
魏兰尔将倾泻的大雨抛在身后,飞快地滚动木轮椅,一头冲进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