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他们在外面的时候,大少爷其实不是在与香蕊行鱼水之欢,而是在杀人分尸???
两个小厮的神色渐渐变得惊恐。
秦增看着他们的神色,说:“看来,你们并不能确定郭骞昨晚到底在做什么,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宁瑞满面惶恐,今早正是他第一个进入房中发现此事的。
“是小人,今天早上,已经到了少爷起身的时辰,可房中半丝动静也无,小人只好敲门提醒一声,谁知里面无人应声,房门却在敲动之下松动,露出一丝缝隙……”
宁瑞说到此处停下,面上露出恐惧异常的神色。
陈琰提醒道:“你继续说。”
宁瑞怯懦地抬头看了一眼秦增,说道:“小人透过门缝看见……看见二少爷泡在浴桶中,心里有些疑惑,因为二少爷昨晚只要过一次热水,今早又未起身,总不可能是一夜都泡在浴桶中……便大着胆子问了两声,少爷坐在浴桶中却没有回答,小人意识到有问题,就拉着宁安一起进去看,结果……结果……”
“结果你们便见到了郭骞泡在血水之中,还有香蕊的尸体?”
宁瑞又开始发抖,显然那一幕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是,我和宁安发现之后,十分恐惧,跑到房门口便腿软摔倒在地,有婆子看见这情形听说二少爷出事了。便去禀报了二夫人,二夫人来了之后看见那幅情形就昏厥了过去……再后来老太爷他们便赶到了……”
秦增微一点头,“下去吧。”
宁安和宁瑞如蒙大赦。
陈琰又一一盘查了郭骞院子中的众下人,皆说昨夜并没有发现郭骞的房间内有什么异常。
秦增站起身。
陈琰立即看向郭清,说明来意,“郭大人,今日一早,有人在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说贵府二少爷强掳民女,杀人泄愤,本督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二少爷此时是否已经醒来?那告状之人此时正在贵府门前等待,此事还需原告与被告当堂对峙才可,不知郭大人意下如何?”
郭清的脸色黑的下人。
崔淳缩在陈琰身后,心道,回家我就把那本黄历碎尸万段,明明说今日出门大吉大利的!
郭清黑着脸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这是自然,老夫怎么可能让郭家子孙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郭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说此事离奇,但他相信郭骞一定是被人给算计了,而不是什么杀人泄愤,当下吩咐管事去询问。
郭府的大管事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可此时的他已经被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听见郭清的吩咐,下意识的便迈开腿去了。
片刻,管事抹着头上的虚汗大声道:“老爷!老爷您快去看看二少爷吧!二少爷醒来之后……下半身居然不能移动……此时状若癫狂,大夫也毫无办法……”
郭清陡然面色大变,方才他就发现郭骞的腿不听使唤,但也只以为是郭骞惊吓过度。这会儿听了管事的话,根本无法遏制内心的震惊,甩开大步便往郭骞所处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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