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额角青筋跳了跳,知道伤名声,你们还把人直接带来?
他气闷地说了句,“自当如此”,便径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理会陈琰。
陈琰毫不在意,吩咐衙役将告状的三人带来,两个中年男女和一个四五岁的少年。
那三人一见到郭骞便要扑上前去,几乎要将郭骞当场撕个粉碎,衙役斥道:“住手!”
陈琰坐在秦增和郭尚书下首,面容严肃,“你们几人既然有冤情,如实到来便可,若所说属实,本官自然会为你们做主,若有一句假话,本官也绝不容情!”
那三个人一听此话顿时老实起来。
那中年男人一副憨厚相,双膝跪地哭道:“大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陈琰看了一眼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郭骞,道:“你有什么冤情,便一一道来吧!”
中年男子吸了吸鼻涕,说:“草民名叫刘升,是贩卖皮毛布料的商贩。”
他指了指跪在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和少年说:“这是贱内庞氏,这是小儿刘小宝。前段日子,我的女儿刘香,哦,就是香蕊,突然回家对我们说,她时常为主子办事,说不定哪天就会性命不保,若是有一天失去她的联系,也不用找她,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还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钱财。”
说着,他抓起旁边庞氏的手腕,露出她腕上带着的一个红玉镯子,道:“看,这就是香蕊送给她娘的。”
满屋子的人都有些愕然。
郭骞此时转过头,怒声说道:“满口胡言!香蕊从小入府,分明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什么家人,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贼人?”
中年男子惊恐万分,方才扑向郭骞的胆气已经丝毫不见,哆哆嗦嗦的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陈琰微微一笑,看着郭骞说道:“郭二少爷居然对一个小小丫头的身世了如指掌,难不成你也同秦大人一般,有通天晓地无所不知的本领,能对满府家眷下人的事情如数家珍?”
崔淳在一旁听着,吃惊的瞪大眼睛,这陈琰,马屁拍的如此丝滑,毫无痕迹!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
郭骞就不像他这么有心情吐槽了,愣怔片刻,才沉声说道:“毕竟是在我身边服侍的人,我自然仔细询问过她的来历。”
郭二夫人也帮郭骞说道:“香蕊的确是从小入府,并没有什么家人,她先前是我院子里的三等丫头,长得娇俏,人也勤快机灵,骞儿大了,我便将香蕊拨到了他屋里伺候。”
郭二夫人身边服侍的丫头也说道:“奴婢与香蕊几乎是一同入府,当时都只有六七岁的年纪,这些年来并没有听她提起过家人的任何事情,即便是逢年过节,许多下人都有一天或半天的常假可以回家中探望,但……香蕊好像没有……”
秦增扫视众人一眼,见角落里一个丫头面色发白,显然有异常,他指着她,“你,是否与香蕊熟识,知晓什么内情?”
那丫头见秦增点到自己,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奴婢……奴婢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丫头,与香蕊姐姐还算熟识……”
秦增沉声问:“你可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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