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想起妹妹的死,又忍不住哭起来,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注意,拉着薛平往角落里走了几步,“就是因为毫无头绪,我才千方百计求了王妃让你来调查这件事,薛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纤凝的死因!我怀疑……是大奶奶……”
薛平跟寒酥姐妹相识许久,心里也把纤凝当成妹妹看待,而且,他与寒酥早就私定终身,只等一个机会求了老夫人成全他们,这也是寒酥没有与林氏交代的一个原因。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嗯。”寒酥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得赶紧进去伺候王妃起身,你在这里等一会吧,一会王妃定要见你叮嘱几句。”
“好,你先去,我在这等着。”
福灵居。
李清懿晨起用了早膳,就叫了长阑过来询问,“昨晚中院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长阑答道:“纤凝的死要查明真相,所以尸身没有运出府,您跟老夫人离开之后,王妃让人去寿材铺买了棺木,收敛了纤凝的尸身,之后二爷就回来了。王妃去瀚山阁找二爷说话,许久才出来。二爷武艺高强,奴婢不敢靠近,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李清懿拨了拨盏中碧绿的芽叶,笑道:“自然是说那张纸的事。”
“那纸到底有何来历?竟让王妃有这么大的反应,纤凝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被灭了口?”
“当年林间月离开林家之后所住的庵堂名为苦渡庵,在册,且与林氏同一时期在庵中修行的有八十二人,去除年龄不符的四十五人,和如今仍在庵中修行的二十九人,还剩下八人,最有可能女扮男装隐藏在苦渡庵中,与林氏私通受孕,这八人,两人还俗,六人死亡。”
长阑闻言“嘶”了一声,“这么说,二爷的父亲,应该就在这八个人之中!”
当时李清懿与秦增猜测,林氏在牢里见到镇北王公孙敬之以后并未成男女之事,为了稳住公孙敬之,不让他做出抗拒的举动,林氏以“让老妇人安心”之类的理由,说服公孙敬之配合她假作成事,同时骗过了老夫人和公孙敬之母子二人。
所以,林氏腹中的骨肉很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公孙意的生父另有其人。
之后秦增让人去苦渡庵庵中调查,眼下,总算有了还算确切的结果。
李清懿说道:“还俗的那两个,倒是比较容易确定身份,如今已然排除嫌疑,死了的六个,却很有可能是诈死。”
长阑说道:“既然是诈死,要么是假死入葬,过后在刨出来,要么是找个死人毁了容貌顶替。”
李清懿赞同道:“的确,死了的这几个,有三人患病,一个死在林氏离开苦渡庵之前,两个死在林氏离开苦渡庵之后,都是庵里的住持师太亲自诊病,眼看着一日日熬死的,不太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剩下的三个,一个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伤,救治不及而死,一个下山化缘,给人看病,不慎感染斑疹,浑身溃烂不治而亡。最后一个是心疾突发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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