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居。
李清懿跟秦增也用过了晚膳。
她抬眸看他,“你用了什么办法?老夫人这么快就去了辉月居?”
“怎么,太急了?”
李清懿摇头,“那倒不是,这个时机再恰当不过,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你。”
“我是让人去跟老夫人说,下个月俸禄发下来直接入到府里公帐上。”
李清懿闻言了然地笑了笑,“原来如此。”
长阑不懂就问,“为什么大人说俸禄入到公帐上,老夫人就去辉月居了?”
李清懿笑道:“大爷这个举动,是代表真正‘回归’镇北王府了。我先前已经做了不少铺垫,老夫人既然已经接了我递过去的橄榄枝,没道理将大爷递过去的橄榄枝给扔出去,况且,先前大爷还帮了二姑奶奶。只是老夫人也不能白白接了这橄榄枝,总要做出些回应,所以她打算让我跟着王妃一起管家,让东院真正融入到镇北王府来。”
长阑仍是一头雾水,“可老夫人也可能将王妃喊到敬云堂去说这件事啊?”
长宁也问,“而且,咱们也无法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去辉月居,大爷怎么就告诉奶奶,让您在傍晚之前将那东西妥当放好?”
李清懿笑道:“虽然老夫人打算让我跟着王妃一起管家,但这个决定,又要考虑到王妃的感受。她毕竟为镇北王府付出了这么多年,我和大爷一回来,老夫人就要分她的权,难免让人多想。所以老夫人不会将王妃叫过去,居高临下以婆母的身份来‘吩咐’王妃。而是主动前去辉月居,既肯定了王妃当家主母的体面,同时又安抚住了府中敬重林氏的一众下人们,避免各处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引起乱子。至于去辉月居的时辰……”
李清懿一脸敬佩地看着秦增,“虽然老夫人接受了咱们东院的主动亲近,有投桃报李的心,但大爷刚说了要将俸禄入公账,她就颠颠跑到辉月居与王妃商量让我管家的事,难免失了长辈的深沉。”
“可若要等到第二天,王妃白日要理家,事情又不能在敬云堂说,老夫人就又只能等到晚上再去与她提起,而后第三天才能给我“答复”,这样一来又有些太晚了,难免让人觉得拿架子。”
“所以,老夫人上午应付了各房的请安,得了大爷的话,抻悠到了晚上去找王妃,等事情说妥了,明日一早各房去请安时,当着大家的面说明我要跟着王妃管家,二房三房几个适龄的姑娘也要一起跟着学,既妥当又体面,时机刚刚好。”
长阑长宁在一旁听着秦增和李清懿二人说话,震惊地对视。
主子们这都是什么七扭八弯的肚肠啊!
寒酥一直睁眼到了天光微凉,只觉得头痛欲裂,爬起来从窗子往外看了看,下人们还未起身,守夜的也都正瞌睡。
她不过犹豫片刻,就决定起身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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