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掌中馈,自然得去找王妃要账册,不过事情没有一点坎坷,王妃十分痛快的将对牌等物交了出去。
三太太更加好奇了,连二太太都露出异色,问李清懿,“臻哥儿媳妇,可知道辉月居发生了什么事?”
李清懿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听说二爷去找老夫人,却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着。”
“哎哟,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袁氏感叹了一句。
谁不知道老夫人看中这个孙儿,竟然还有拒绝见他的时候。
洪氏觉得此事似乎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便没再继续往下问,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做事吧,可有的忙呢!”
袁氏心领神会,“就是就是。”
转眼大半日的时间过去,去北边庄子上处理事情的齐管事还没返回,孙妈妈心里有些着慌,敢寒酥念叨:“眼看都去了好几个时辰,怎么还未返回?庄子上怕不是出了大事?”
寒酥劝道:“妈妈别担心,这出城往庄子上去,再从庄子回来,路上也要耽搁近两个时辰,再加上庄子上出了事,要费心调解,八成要晚上才能回府了。”
孙妈妈一想也是,便没再多说。又去跟院门口的赵婆子程婆子搭话,想问问外头的情况。
这一等,天色就落了黑。
眼看都要到关城门的时辰了,齐成还没露面,孙妈妈便有些坐不住了,想去跟王妃讨主意。
寒酥拽住她,“妈妈,王妃本因为昨晚的事头疼不已,您这会儿拿这事儿去烦她,怕是不妥,再说这中馈如今都不在王妃手里了,您去说这事儿,不是戳王妃的心窝子吗?再说,咱们又都出不得院子,您跟王妃说了也没用。”
孙妈妈“哎哟”一声,“庄上那些汉子醉酒胡闹起来,出人命的事儿也不少,大郎到现在都没回来,八成事情没压住,再拖下去,万一连他也糟了毒手就完了!二太太三太太她们刚接手中馈,也不知道又派了人去没有!”
寒酥说道:“庄头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就算又派了别的管事去,要是真闹大了,也未必能应付,我看,孙妈妈不如想办法求求二爷,二爷功夫好,骑马又快,庄子上的人也不敢对二爷如何,肯定能在关城门之前将齐管事给带回来。”
“你说的自是那个理儿,可我哪能去支使二爷?”
“这都什么时候了,妈妈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寒酥一脸着急,“万一齐管事当真出了岔子,妈妈可该怎么办?二爷宅心仁厚,肯定不会不管,再说这庄子之前一直是咱们王妃管着,出了事,王妃也要受埋怨不是?”
孙妈妈急的直跺脚,“话说的是,可咱们出不去,我这去找程婆子,让她帮忙给二爷传个话!”
“哎!孙妈妈等等,你怎么糊涂了,咱们出不去,不是有个能出去的人吗!这会儿天要黑了,薛小护卫要走,正在屋里给王妃回话呢,不如让他帮忙给二爷递个话,不比程婆子方便?”
孙妈妈看向屋里,薛平正好退出来。
她看了寒酥一眼,便上前去说了事情始末,薛平说道:“那孙妈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找二爷问一声,成与不成都回来知会你一声。”
“哎!那就多谢薛小护卫了!”
“孙妈妈客气了。”
太阳只要往西边一落,天就黑的特别快,眨眼的功夫,那一丝亮光就隐到山后头去了。薛平出了辉月居,绕了大半圈进了瀚山阁。
公孙意书房里的灯亮着。
薛平说明了来意,小厮通报之后领着他进去。
公孙意放下手中的狼毫,抬头看他,“庄子里出了事,让管事们去看看便罢,怎么禀到我这里来?”
“上午老夫人就指派了齐管事,也就是孙妈妈的儿子前去庄子上处理闹事的,只是天都黑了,还没信儿,八成事情不小,这庄子先前又是在王妃手里头管着……”
薛平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公孙意,见他双眉紧锁,似乎有些不悦,又赶紧垂眸继续说道:“王妃说二爷骑马出城,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肯定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
公孙意闻言,起身掸了掸袍子,吩咐小厮备马。
薛平见状,拱手要退出去,公孙意叫住他,“我母妃可还好?”
薛平闻言站住脚,“早上小人去给王妃请安,见王妃没怎么吃东西,方才告退出来,王妃也没什么精神。”
公孙意闻言没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薛平跟在他后面出了瀚山阁,见他往府外去,便回了辉月居给孙妈妈答复。
孙妈妈正着急的等着,见了薛平赶紧上前问道:“如何?二爷可说要去?”
“孙妈妈放心吧,二爷已经骑马出府了。”
孙妈妈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一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寒酥跟着她往回走,走到回廊阴暗之处,她突然蜡烛孙妈妈的胳膊,“妈妈,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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