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庄宁鹤有什么难解之谜。
就是不懂那个梦的由来。
每一天晚上只要他睡前起了念头,想要在梦里遇见她。
那他们必然会在梦里相遇,不是从前普通的梦,是那种会有现实记忆甚至会有虚虚实实触感的梦。
这一晚,他入睡后又看见她躺在自己床上。
熟练眷恋地搂入怀中,庄宁鹤手放在她后背上拍着,“晚安。”
林慕清在梦里被他抱了大半个月,佩服庄宁鹤的克制。
明明跟火炉似的,总是在临近关头就撤。
此时男人侧躺着,她小手滑过他弹性十足的性感腰肌,再偷偷溜了一下……
面色潮红又觉得刺激。
庄宁鹤嘶地抽气,低头,看她半响,缱绻地寻到两片柔软的唇瓣,细腻贴着,嘬了一下。
粉嫩的唇如倒扣的果冻轻微抖了下,更红了,他眼神暗了许多。
“不腻?”
“不告诉你~”林慕清小脚勾着他的腿侧,用行动告诉他腻不腻。
她丝滑的雪肤挨着,在梦里触感并不明显,无论疼痛还是别的感觉,起码是减少了一半的。
可仅仅一半的感觉,就让男人在薄被下的腰腹线一点点绷紧。
庄宁鹤将她作乱的四肢都禁锢在怀中,凝着透粉的耳垂,低声诱惑道:
“好,那我少问。”
“多做……事。”
怀里身躯一颤,双手攀上他的肩,酡红小脸,神色迷离,仰头在他的锁骨烙下印记。
他的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
庄宁鹤开始是不敢逾矩,只抱着她,可香香甜甜的气息和身躯在怀里,他的定力越来越差。
现实里不敢做的。
在这个梦里一点点和她探索。
一个拥抱,一个吻,时间越来越长,发展成别的。
比如……比如……比如……
从轻柔到熟悉,到偶尔给她刺激的凶蛮。
但也以她的感受为主。
……
不过回归现实,庄宁鹤又很能控制自己。
衣服都没脱过一次。
林慕清总觉得他精神分裂,现实和梦里仿佛判若两人。
说出来后,庄宁鹤只是笑而不语,或亲一下打断她的疑问。
他只是希望她未来四年可以放在学业上,不想有丝毫意外发生,从医学上本来就没有彻底避孕的方法,一个漏网之鱼就能打乱他的计划了。
梦里偷欢已是他的幸运。
……
年二十五时。
庄宁鹤想到早上的短信,“慕慕,要去我家过年吗?”
他低头看枕在大腿上看电视的少女,林慕清闻声扭头,考虑怎么回答。
庄宁鹤继续说:“虽然我们在一起不久,但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的,见家长也可以的。”
林慕清这段时间没见庄宁鹤回过家,对他家里不太了解。
“你家有几口人呢?”
“我还有一个十岁的妹妹,父母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就在这附近。”
她想了想,就摇头了,“过年还有好多亲戚,我就不去了。”
“我在家等你,等我优秀一点,再和你见家长。”
林慕清不知道他家长是什么人,但她现在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待学的学生,没有前途没有学历没有工作,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庄宁鹤看她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了,怕她不开心,“你很优秀的,宝贝不要妄自菲薄。”
“当然不会啦。”她只是怕麻烦。
“我父母很开明的,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能让庄宁鹤说出开明应该不是刁钻那种人了。
“好。”
年夜饭那一天。
庄宁鹤回到庄家半山腰的别墅。
古朴典雅墙院,松竹相衬,长辈的说话声绕于其中。
庄宁鹤一身深棕大衣,裹着围巾,眉眼间化不开的笑,放下手机,神色比以往温柔了些,走进客厅,家人都惊奇地轻叹。
“大忙人,总算回来了?”宁菲瞧着儿子上下打量,怎么满面春风的,“吃辣椒了脸这么红?”
“冻的。”庄宁鹤总不能说刚刚和女朋友打完电话,挨个叫人。
四位老人家排排坐,都是白发苍苍,儒雅随和。
“小鹤看着精神气不错啊。”
庄宁鹤在一边坐下:“奶奶,我一直都很好,给你们带了礼物,在车上。”
“带什么礼物,女朋友才是最好的礼物。”爷爷愁。
中间坐着个穿红色卫衣的女孩,笑着看庄宁鹤,“哥,你再不找媳妇,你又大一岁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漂漂亮亮的嫂子啊,我的红包又少领一年。”
几位老人都期望地看着庄宁鹤,希望能反驳一下庄柠诗,宁霏喝着茶,“别打趣你哥了,小心他哭鼻子。”
“今年考多少分?”庄宁鹤习惯了家人的跳脱,跳过话题,一句话,让庄柠诗脸黑了。
“你回家除了问我学习不能问点别的?”
“问你天天和侯家那小子野?”庄宁鹤想着他们小屁孩青梅竹马,也挺好的。
庄柠诗脸红,“考年纪第一了,厉害吧?”
“和侯明弋打赌了?”
“哥你好神奇怎么知道?”
“奖励。”庄宁鹤从口袋里拿了红包递给庄柠诗,没说自己怎么知道的。
小孩心性,没点胜负感都不想学习。
宁霏给了个厉害的眼神给儿子,看着女儿已经瞧有多少钱了,推了推她,“去厨房看看你爸。”
“马上!”庄柠诗立刻笑盈盈地站起身。
“准备吃饭吧,吃完饭要待多久才离开啊?”
“九点左右走。”
“这么急?”
“嗯。”
一顿饭,庄宁鹤就是最大的话题中心,除了问事业就是问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