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只水润冰透的翡翠手镯,上面那一抹翠绿,犹如画龙点睛。
“好漂亮……”
夏灵不禁感叹道。
慕夫人将手镯拿出手,给她戴上,没想到,圈口正好合适。
慕夫人笑眯眯地说:“你看,你皮肤白,带这个最好看不过了。”
“伯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夏灵一看就知道,这个翡翠手镯肯定价值不菲。自己平日里做事那么粗糙大条,再不小心给弄碎了。
可慕夫人却道:“这个,你一定得收。其实,这是司沉的爸爸结婚时,送给我的。自从他爸爸走后,我就一直把它收着。一来,是怕睹物伤情;二来,是我年纪大了,手骨也硬了,戴不进去了。灵灵,如果司沉的爸爸知道,现在这个镯子戴在了你的手上。他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说到最后,慕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起死去的丈夫,她还是难受的要命。
慕司沉对夏灵道:“我妈给你的,你就戴着吧,挺好看的。”
夏灵微微笑了笑,对慕夫人道:“那谢谢伯母了,我会好好爱惜的。”
“好,这样啊,伯母就放心了。”慕夫人双手合十,对着西边的方向,道:“老天恩赐,给了我们家这么好一个媳妇儿。”
这个夜晚,一家人都沉浸在小生命即将孕育的喜悦里。
就在这时,女佣匆忙过来,道:“夫人,慕先生,外面有个人,说自己是江家人。看着,来者不善啊!”
慕司沉微微一怔,看了监控,才发现是江柏林。
慕夫人吓坏了,惊慌失措地问:“会不会是江仲夏死……死了?”
夏灵也是紧张到不行,她是真的不希望江仲夏出什么事?
慕司沉神色发沉,对夏灵道:“你和我妈先上楼吧,我去会会他。”
“司沉……”
夏灵担忧地拉着他。
慕司沉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道:“放心吧,这是在我家,江柏林就算再狗急跳墙,也做不出什么事来。况且,家里还有保镖呢。”
在慕司沉的安抚下,夏灵只好和慕夫人一起上楼去了房间。
没过多久,佣人便将江柏林请了进来。
只见江柏林满脸疲惫,眼底更是一片乌青,眼睛更是泛着明显的红血丝。
慕司沉也没准备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仲夏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
江柏林咬牙切齿地说:“你报复我和我爸,我认了!可是仲夏,从始至终,都是那么信任你。为了跟你在一起,她不惜跟我们断绝关系。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她?慕司沉,你简直该死!”
慕司沉心中的确是对江仲夏有一丝愧疚的,但是,因为指责自己的人,是江柏林。
他讽刺地说:“该死的人,是你和江震天。江仲夏如果不出生在你们这样的家庭里,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很幸福。”
“够了!”
江柏林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暂时休战。我妹妹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你。我今天过来,是想让你去看看她。这丫头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叫着你的名字。”
慕司沉听到江仲夏还活着的消息,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夏灵的负罪感不会像现在这么深。
江柏林见慕司沉迟迟不表态,便催促道:“你不会狠心到这种地步吧?把仲夏逼到自杀,现在她只是想看一看你,你都不肯?慕司沉,你说我和我爸爸丧尽天良,那你呢?你的良心又在哪里?”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看她。”
慕司沉平静的开口道:“现在太晚了,我还得陪我太太。”
江柏林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他冷笑着道:“太太?你是说夏灵吗?慕司沉,你在跟我示威?”166
慕司沉道:“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江柏林指着他,怒吼道:“你别忘了,你当初去国外留学,你当年所受的最好的教育和吃穿用度,那都是我们江家提供给你的!我爸爸就算再不对,你还是照样用着他的钱去上学,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慕司沉的眼底瞬间弥漫出一种骇人的寒意。
他走过去,忽然揪起江柏林的衣领,一拳将他的脸打偏。
在打架这方面,江柏林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完全不是慕司沉的对手。
这件事,从很早以前,他们还在上学的时候,江柏林就知道。
此时的慕司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杀意,咬牙道:“你给我听着,我这次对不住江仲夏,我承认。但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们江家!当年,如果不是你爸害死了我爸,我何至于跟我妈在江家寄人篱下?江柏林,你是嫌你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到现在,还敢说这种话?”
似乎是江柏林刚才的那番话激怒了他,此时的慕司沉仿佛失去了理智,忽然将他踹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殴打他。
江柏林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还是慕夫人和夏灵听见了楼下打斗的声音,赶紧跑了下来。
见江柏林被打得嘴角都是血,毫无招架之力,慕夫人赶紧走上前,拦住了慕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