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包谷那和八婆一样的表情,夏铭拧眉,挪开视线,没眼看下去。</P>
实在是太猥琐了。</P>
郭霖噎住:“……”是和他没关系,但是他就是好奇嘛,铭哥好冷漠喔。</P>
他委屈巴巴的在心下腹诽,但是不敢说出来。</P>
铭哥太无趣了,郭霖看向黎北晔,眸里满是八卦。</P>
“包谷,咱俩赌不赌?”</P>
郭霖偏头看着身侧的包谷,觉得在八卦这条道路上,自己也不是孤独的。</P>
铭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包谷感兴趣啊。</P>
郭霖惊觉自己找错了聊天对象,明明包谷才是他最好的倾听者,他怎么会找上铭哥呢?</P>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脸,妥妥的脸误人啊……</P>
郭霖臊得捂住脸,深刻地反省了下自己,期待地看向包谷。</P>
抛开对他的偏见会发现,包谷其实是个蛮不错的倾诉对象。</P>
“赌什么?”</P>
包谷收了幸灾乐祸的小心思,来了些许兴趣。</P>
郭霖望着走近的黎北晔,唇角微勾:“赌黎北晔的花,是不是给潘琳的。”</P>
“赌注呢?”</P>
包谷心下计较,微微挑眉,先问了下。</P>
“输的人,给对方洗一个月袜子。”</P>
铭哥不允许他们在洗衣机里面洗袜子,袜子都是手洗的,郭霖不洗也没法,认真道:“铭哥做见证人。”</P>
夏铭听到他们提起自己,侧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拒绝。</P>
“黎北晔是谁?”</P>
韩扬听着两人的对话,小声问着身旁的侯沈。</P>
“就前面那个抱花的男生。”</P>
侯沈闻言,抬了抬下巴,给他指了个方向。</P>
“长得还挺帅的。”</P>
韩扬顺着方向看去,视线落在男生俊秀的脸上,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P>
“那可不,咱们学校十大花美男之一。”</P>
侯沈哼了一声,语气少见的有些得意。</P>
韩扬无语,不知道他在嘚瑟什么,又不是在夸他。</P>
挑剔的看了会儿,韩扬觉得也就那样,只是他的气质比较出众,显得特别些,撇撇嘴:“没有铭哥帅。”</P>
“废话。”</P>
侯沈给了他一个白眼,一个是神仙,一个是人。</P>
有可比性吗?是不是傻?</P>
“那我赌他要送。”</P>
包谷毫不迟疑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吗?</P>
他嘿嘿一笑,看起来格外奸诈,“我下个月的袜子,就交给你了,你是想让我囤一个月给你呢,还是每天换下来就给你呢?”</P>
“……”郭霖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他竟然不傻了,“我也选他要送,所以这不成立。”</P>
“……我不管,是我先说的。”</P>
包谷双手抱胸,挑眉道:“后说的不算。”</P>
“铭哥,你见证了的,他要是不遵守诺言,帮我削他,我可以分一半袜子权利给你,让那个他一人洗半个月。”</P>
包谷笑嘻嘻地拜托他,顺便作了个揖。</P>
郭霖心头一紧,没想到他这么卑鄙,竟然贿赂铭哥。</P>
铭哥应该不会答应吧?</P>
郭霖心里忐忑不已,抿着唇,看向夏铭,朝他摇了摇头。</P>
“……不必了。”</P>
夏铭神色一言难尽,没想到包谷为了让郭霖给他洗袜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P>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所以这对他没有任何诱惑力,从小自己洗衣服,夏铭不像他们这么反感,板着脸严肃道:“我不管你们赌什么,谁要是敢在宿舍,囤一个月的袜子,我就让他吃下去。”</P>
“放心,铭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爱干净着呢,只有包谷才会囤袜子,我不会的。”</P>
郭霖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感激不已,连忙保证。</P>
包谷有点遗憾,听到郭霖污蔑自己的话,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恨恨道:“……我没有,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改好了,每天都在洗,你少污蔑老子。”</P>
“不赌了,这没什么可赌的。”郭霖不置可否,翻了下白眼,取消了这个赌约。</P>
他只想让包谷给他洗袜子,可没想过帮他洗。</P>
包谷不上当,这的确没什么可赌的了。</P>
“……”这不是耍人么?死玲子,包谷对其怒目而视,伸手去掐郭霖的腰。</P>
郭霖早有防备,伸手抓住,握住他的手不放。</P>
包谷挣扎着,无法挣脱,便看向夏铭,直接告状,“铭哥,郭霖这个死变态,他对我有兴趣,抓着我的手不放,非常用力像是要把我刻入他的骨血里,融为一体。”</P>
“去你妈的,滚。”</P>
郭霖被他不要脸的话,给恶心到了。</P>
他嫌弃地松了手,转头对夏铭解释,“我不是,我没有,铭哥他长得这么丑,我眼瞎么,对他有兴趣。”</P>
好戏多得令人目不暇接,韩扬心花怒放,感觉自己真是转对了。</P>
在他没来的日子里,一定发生了很多趣事,韩扬捶胸顿足,既感到后悔,又感到庆幸,心情那叫一个复杂。</P>
迟宴和侯沈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这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的反应,十分费解。</P>
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P>
感觉他们的兄弟,个个都不正常。</P>
“……”</P>
夏铭神色模辩,沉默不语,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P>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反应,足以代表他对此事的态度和看法了。</P>
郭霖脸黑下来,神色恼怒,“……”他妈的,包谷这狗东西。</P>
不摸他两下,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P>
操场上吹着风,周围没有遮挡,他本就不暖和的手,拿出来没一会儿就凉了。</P>
郭霖满腔郁闷,看着包谷的目光十分不善,直接拿自己冰凉的手,从他衣领那滑进去,扫了几下。</P>
冰凉的手心,触及温暖的后背,带来阵阵寒意,包谷冷得嗷嗷叫,蹭地站起来,一掌打开他的手。</P>
“好几、把冷,你要死哇。”</P>
包谷的怪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走到潘琳身前,正准备把花给潘琳的黎北晔,都忍不住好奇,望了过去。</P>
苏素和潘琳就更别说了,苏素喜欢看热闹,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P>
潘琳虽没苏素这么夸张,但是有人热闹可瞧,也不会错过。</P>
更何况,这声音引人浮想联翩,对于定力不强的中学生们来说,想要克制住是很困难的。</P>
夏铭见这么多人看过来,脸色青黑,端着板凳直接走了。</P>
夭寿……和他们待久了,早晚有一天得气死。</P>
盛励拧起眉头,不愉地看向他们。</P>
想到这不是他们班的人,他心里就更不大舒坦了。</P>
见夏铭走了,盛励神色一凝,刚想叫他回来,听到上方领导发言结束,可以解散了,他便忍住了,把他叫回来的冲动。</P>
扫了一眼,黎北晔回了神,把花给了潘琳,轻声说:“我回去了。”</P>
“好,谢谢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