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棒一脸的黑线,还以为碰到个笑点高的,弄了半天是尼玛慢半拍。
“吴公公,我是身材稍微瘦弱了一些,可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吃苦耐劳身上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能用得到小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管怎么说,圆滑一点准没错。
吴公公兴许是还比较满意的份上,一路上没少给邢棒脑补。
“咱们暴室直属于掖幽庭,上面又有少府管辖,至于少府的职责,比如为陛下选妃…很多很多,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就不说了,何况你知道也没什么用。
总之咱们这一大片区域很复杂,住的有不受宠的妃子和女宫还有普通的宫女等,反正可以说鱼龙混杂。
这些你知道就行了,在这个地方混,机会多但同样危险也大,想要往高处走,首先是先学会如何自保。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错误不能犯,挨打要立正!”
卧槽,比阿坤还狠!
错了就要认,这尼玛直接不给犯错的机会。
挨打要立正就更好理解了,受欺负了不能吭声还要笑脸相迎。
坑啊,金手指老爷爷,老子都呼唤了上百万次了,你们感受不到吗?
一根棍棒混掖幽庭,这一百多斤不定哪天招呼不住可就嘎了。
我里个亲娘哎…
大概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感觉都要出宫了,还没到要去的暴室。
邢棒都走的脚底板生疼了,弱弱的问了一句:“吴公公,咱这地方也太远了吧。”
问完就后悔了,暴室那个地方不是犯妇就是有罪的妃子等,不受待见肯定哪偏僻往哪扔啊。
比如,冷宫设在皇帝寝宫旁边,不是没意义的事了,而是病的不轻。
吴公公转头看了下,也没有不悦的样子,只是撇了撇嘴,“快了,这才走多远,你刚还说吃苦耐劳有把子力气呢。”
邢棒略显窘迫,可是脑子转的快,憨憨一笑:“公公,小的不是刚净身没多久,身体还是有点虚。”
吴公公也没再说什么,加快了速度往前走,邢棒只好紧赶慢赶的跟着。
奶奶的,这个无精还挺打彩,看着脸色苍白一副病秧子样子,腿脚还挺麻利。
也许是,自己实在太弱鸡了。
又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暴室,还真是够偏僻的,都到宫墙边了。
院子是挺大,里面挂满了各样各色的布料,还有不少的女人在干活。
不得不说,这里的房子是真破,里面漏不漏雨就不知道了。
邢棒走过去只是偷瞄了几眼,一个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头发略显凌乱,样貌看不太清,不过身条都很不错,偷瞄到几个正身的还都挺肥。
“小棒子,跟紧走快点!”
邢棒立即朝前快走了一步,心里暗骂,老子就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耳朵不会这么灵光吧?
曹,这么快就给自己起艺名了,奶奶的,为什么不叫小刑子。
就算喊棒子,实事求是的讲也应该喊大棒子才对。
邢棒有些不满意,眼巴前也只能憋在心里,也不好奇的瞎看了,老老实实紧跟着走着。
没过多少会,邢棒跟着吴公公来到一个单独的小院落。
门口还悬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暴室署。
邢棒猜测应该是当官的办公之地,进去之后,里面有好几间房子,看上去也比周边的要好不少。
吴公公领着邢棒直接进入开着门的一间房。
余光扫了一眼,只见一人半卧在床榻上,还有两个女人侍候,一个捏后背另一个捶腿。
妈的,吴公公安排的,不让抬头就低着头。
“小棒子,这是咱们的啬夫大人许公公,还不快拜见。”
邢棒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抬眼看清床榻上的人,毋庸置疑肯定是个太监。
一看惊呆了,这位许公公看上去比吴公公要年轻,也看不出大概有多大年纪,因为他涂红抹粉的,让人瞬间起鸡皮疙瘩。
用前世的话,就是个十足的娘炮大变态。
吴公公紧接着又说道:“大人,他就是我新挑来的煎药太监。”
许公公连动都没动,只听见说了句;“好,带他下去吧。”
然后,吴公公就带着邢棒退了出去,看样子是例行公事。
“小棒子,许公公是咱们暴室最大的头,在这个地方一切都他说的算,不是吓唬你,得罪了他,你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是,吴公公,小的紧记了。”
邢棒能会不知道,土皇帝呗,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没多少会,两人就到了一个名为“医局”的地方。
一个比暴室署大不少的院落,只是连围墙都没有,用篱笆庄围起来的。
院子里晾着不少药材,老远都能闻到浓浓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