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许公公的话,小的是昨天…”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别说了。”

小牛子一张嘴说话,许广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尼玛跟吃了蜡似的,一点话味都听不出来。

“许公公见笑了,这小子有些蹬鼻子上脸,咱家管教管教。”

“原来是这样,也是,有些奴才是得好好收拾,不然都忘了姓什么了,其实不过只是一条狗而已。”

许广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过去。

两人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明眼人谁听不出来,两人都是夹枪带棒意有所指的暗讽对方,反正就是谁也不服谁。

“哦,对了,许公公,你这么大早过来,想必不只是来我这讨杯茶喝吧。”

吴公公心知肚明是在暗骂自己,也没有表露出来生气,也没有再和许广玩这唇齿游戏,点到为止再说就有制造摩擦之嫌了。

许广轻咳了一声,“今天一大早有人来汇报,小巷当差的两个太监失踪了,整个暴室都找遍了,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巷其实就是暴房里的监狱,一条路通长两边一排排房子,掖幽庭别处也有这种巷子,暴房这个相对小一些,所以被叫做小巷。

许广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两个人肯定是死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在掖幽庭不可有逃跑的事情的发生。

“那许公公一大早来我这,不会是来调查咱家的吧?”

吴公公表情很是淡定,在他眼里死两个名不见传的太监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当然,在许广心里更不会有任何涟漪,会郑重的过问这个事情,无非就是这两个太监可是他刻意安排在小巷为他敛财的。

看守小巷的杂役太监也算是个有油水的差事,那些犯妇或者犯错的妃子平日里为了少遭罪,有条件的自然少不了花钱打点。

不过,两个太监也就喝点汤,基本还都是进了许广的腰包。

许广阴笑了一声,“看你老哥说的,就算这两个太监得罪了你吴公公,不过也只是死有余辜,我能说什么…

你别误会,我只是例行过来询问一下,这两个太监毕竟也跟我时间不短了,也不能让二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然以后谁还愿意在这暴室当差,我这奢夫也就成光杆司令了。”

“那好,我这医局的人都在这,许公公有什么疑点尽管问就是了。”

吴公公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管怎么样许广都是上司,谁敢公然对抗宫里的规矩。

许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继续说道:“吴公公和你这边的两小子,昨天都和那两个小太监有接触,不知是个什么情况?”81说

“许公公这话就有意思了,是怀疑那两个太监的死跟咱家这边有关系了。”

“不要动怒嘛,本公公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公事公办就事论事而已,两个太监死前与你们有接触,理论上不排斥有产生矛盾的可能,吴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我是去找过那两个太监不假,包括小棒子和小牛子过去芳华夫人那里,咱家都承认,至于所为何事,我可以如实奉告,不知许公公有没有兴趣听?

还有,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敢问许公公十七号的沐浴桶是怎么回事,我在这宫里待了几十年,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

吴公公趾高气昂的一通说,整的许广一阵吃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邢棒都有些暗自佩服,这吴公公不愧是多吃几年咸盐,姜还是老的辣。

“吴老哥言重了,咱们之间犯得着较这真吗?

不过两个太监而已,既然老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再多问这个事情了。”

许广本想将吴公公的军,没想到被反将了,而且还无言以对了,虽然送浴桶的事情不是自己的意思,可也只能打哈哈了事,说多了也吃不了兜着走。

许广心里也很清楚,吴经也是在套他的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会上你的当。

不过,他也是不明白,掖庭令大人为何要让他去给芳华夫人送沐浴的物件还有换洗的衣服。同时,他也意识到吴经好像对这个事情也是不知情。

总之,他也是糊里糊涂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那就多谢许老弟了。”

吴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语气中充满了胜利的高亢。

“吴老哥,这个事情就算掀篇了,其实兄弟一大早来,是还有一公事要和老哥你商量。”

“老弟说笑了,你是奢夫大人,有什么公事言语就是了,咱家能做到的自然义不容辞。”

吴公公言不由衷的打着哈哈。

许广笑了笑,“那就多谢老哥支持了,老哥你也知道咱们这人手本就拙荆见肘,这两个太监一死,小巷那边就人手不够了。”

说着,许广看向了邢棒,“我想调小棒子过去支应一段时间,不知道吴老哥方便不方便?

当然了,小棒子还是你的人,你老哥有什么需要他的随时吩咐就可以了,本来我想把小牛子也暂时调过去的,可是你老哥身边不能没有人不是,所以也就让小棒子先顶一阵子了。”

吴经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暗骂着许广,摆谱都摆到老子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