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邢棒突然眉头一皱:“不好,有人过来了…”

南宫雪心里扑通通的紧张着,听邢棒这么一说,才宁心静气听到外面是有脚步声。

“啊?也不是婉儿的脚步声。”

南宫雪快步走到窗户跟前…

“是许广来了,也来不及出去了。”

邢棒也来不及纠结许广来干什么,直接让南宫雪藏在了角落处的大箱子里。

许广没有南宫雪修为高,也发现不了她。

南宫雪藏好之后,邢棒直接快速躺到了床上。

然后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许广直接闪身进来了,而且还拉上了门栓。

邢棒意识到不妙了,恐怕是来者不善,不过他也不慌,就算许广心生什么歹意,也不是他的对手。

“谁?”

这种情况下,邢棒不可能再躺在床上装睡了。

“小棒子,是我,许公公。”

邢棒下了床,走到许广跟前,“许公公,您这是…”

“小棒子,你不要紧张,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许广直接坐了下来,原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邢棒想去把蜡烛点着,可是被许广制止了。

“小棒子,我可是过来专门感谢你的。”

说着,许广摆了两个挽,拎起酒坛子一人倒了一碗。

邢棒没有端酒碗,而是说道:“许公公,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

许广见邢棒不喝,端起酒碗就是一饮而尽。

“小棒子,还是好好喝几碗吧…”

邢棒眉头一皱,已经隐约感到许广恐怕是来者不善。

“许公公,看您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邢棒可没闲心黑灯瞎火在这喝酒,还是尽快弄明白怎么回事…

许广又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小棒子,事到如今老哥我也不给你卖关子了。

方才我干爹曹公公派人来了,六皇子来暴室取乐的事情要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交代?那公公来我这是?”

邢棒下意识的已经打起了精神。

“小棒子,咱们做奴才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是我大意没把事情想那么复杂,芳华夫人即便现在戴罪之身,可总归是陛下的妃子更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六皇子犯下如此荒唐的事情,这个过错也只有我们做奴才的给担起来了。”

邢棒这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总觉得吴公公说起许广总是话里有话,想必这个老狐狸早就看破了这个事情的利害。

可是,听着许广的意思,怎么像是想拉上自己…

“许公公,小的还是不太明白,请您把话说清楚一些。”

“小棒子,我把来人的原话告诉你,六皇子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分寸的事情呢?是我为了讨好六皇子,趁六皇子酒醉逼迫芳华夫人歌舞助兴…

这个罪名要我担起来,干爹他老人家是真疼我,还给我留一个全尸,三尺白绫让我来一个畏罪自尽。”

许广很是无奈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邢棒彻底明白了,他清楚六皇子做的事是犯忌的事情,可是还真没想到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上面的事情对他现在来说还真的太遥远。

“公公,那你来找我不知是何意?”

邢棒可不相信许广是来给他道别的,已经很显然了,今晚两个人估计只能活一个。

“我想了又想,这个事情可能还有一丝转机…

不管能不能保住这条命,我都要最后一试。所以,小棒子,对不起了,老哥只能先拿你的小命交差了,如果我命该绝,咱哥俩黄泉路上也有个照顾。”

原来是想拿老子当垫背的…

尼玛,你说试试就试试啊,还得问问老子答应不答应。

“许公公,这么说,你是来杀我的了?”

“小棒子,算是老哥欠你的,你就先走一步吧,老哥要是侥幸不死,多给你烧点纸钱还有丫头,在下面总不能还是太监,好好快活吧。”

许广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了该属于他的三尺白绫…

“小棒子,来,喝了这碗送行酒,你就安心上路吧。”

许广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点余地都没有考虑,就算邢棒不同意,他再出手也不迟。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说不是邢棒的对手了,他背后躲在角落箱子里的南宫雪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此刻,箱盖已经缓缓开启…

“许广,你打的倒是一手如意算盘,可是我想纠正你一句话,我下去一定不是太监,你下去是不是太监就不知道了。”

“好了,小棒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多喝几碗,一会儿就不知道怕了。”

许广大意之下压根就没多想什么…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