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锋的四肢此时没有任何气力,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惊慌过后眼眸里只剩下一片颓然,最后被无穷无尽的惊惧替代。
“……殿下,竹锋知错了。”
殿下说,戒躁,不准轻易动怒。
殿下说,不能与人冲突。
竹锋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忘记了嘱咐,违抗主命好似已经惹了祸。
殿下生气了,可自己已经不能起身跪下请罪了……
竹锋面上覆着的面具已经被取下,整个神色的惊惧和慌乱显现无疑,在无限惶恐中眼神茫然又疑惑。
万分自责的与主子不停告罪。
“殿下……竹锋错了,不该……我没有杀人……他没死……他还没死。”
他紧张而又无措的望向没什么怒意情绪的皇子。
却只瞧见三皇子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
语气淡淡的询问。
“又见到了谁?”
竹锋茫然的怔愣了一瞬,没有空隙考虑为何殿下好似并未生气,迅速给出了答复。
“还是那个暗卫,五皇子府外好似是由他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三皇子神色柔缓,眸光在灯盏晃照下闪烁着明暗交错的光晕,仿似一潭粼粼波光的湖水。
叫人解读不出过多情绪。
“准确如此充分,是有意护着他了?”81说
房门被轻缓打开,兰情手中端着托盘,将已经不显灼烫的热茶静静地搁置在了桌上。
略微沉思的皇子突然轻笑了一声,纤细莹白的指尖敲击了下桌面。
盯着将茶盏递至近前的兰情,笑容浅淡好似在与老友商谈。
“既然如此……那便不强求了。”
兰情默然立在一旁,听着主子轻言细语的平易近人的提醒。
“竹锋口舌干燥,给他喂些水。”
竹锋眼神闪烁眉心微拧,惶然的神色与面无表情的兰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兰情恭顺的将茶盏端起,走至床沿边上唯命是从,仔细而周全的为竹锋将口唇润湿。
之后便默立一旁,好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吩咐。
片刻,眉目柔和的皇子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拾起了一旁平平无奇的一把折扇。
指腹从扇骨上的划痕轻轻摩挲而过,音量娓娓动听。
“还是将消息送给太子府吧,皇兄寻了多日好生辛苦。”
“叫做臣弟的属实心疼,怎能……不解囊相助呢?”
兰情低眉顺眼的应下,悄无声息闪出了屋内,身影消失在了兰香四溢的院落中。
摩挲扇骨的指尖猛然发力,折扇突兀展开。
苍白扇面一尘不染,龙飞凤舞的戒躁依旧。
皇子眸光从扇面转向竹锋苍白的面容。
顺着他紧张起伏的胸腹落在虚浮无力的四肢上。
“无碍,还是能恢复。”
竹锋只觉得咽喉干涩,更加心悸。
尤其见到皇子笑意温和的说出了句自嘲言语。
“……我怎能叫你跟我一般,成了个废人呢?”
皇城中的变故辖地几人还并不知情。
如若知晓了暗十重伤,萧争恐怕也无法再放下心踏实留在此处看守建桥。
暗十一手脚利落的打了野味回来,可为了避免暴露踪迹,却不能生火。
当下显得有些心情憋闷,他是心心念念想给暗七烤个兔腿吃来着。
现在这个情形,他就没个好模样的立在树丛旁边,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子。
戳在原地当立柱。
半晌噘着嘴憋憋屈屈的出声。
“不能烤,总不能褪了毛让暗七茹毛饮血,直接生啃吧。”
他一点没藏着的嘟囔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几步外的暗七耳朵里。
瞬时提了口气憋在胸腔里,匀了半天才好声好气的提醒。
“也不能杀,会有血腥味。”
暗十一:……
懵然难解的人立在原地更犯愁了,不能烤,也不能杀?
……那?
那他手里提着两只兔子还有什么用!?
他攥着兔耳朵的手随着憋屈的心情收紧。
好似是揪疼了兔子,只被暗器伤了腿还活蹦乱跳的兔子瞬时开始乱蹬。
一蹦一蹦的踢着暗十一的衣服下摆,扑腾了几个土印子。
暗十一:……
他在把兔子放了和再想想办法之间犹豫了许久。
最后将视线转向坡底,看向跟领头汉子拉家常的萧争脑瓜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