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P>

方野看着她的模样，目光顿了顿，不记得....了吗？</P>

“这是吴城副队队长，沈赐的手机。”</P>

“沈赐？”程雪意皱起了眉，这个名字对于她着实有些陌生。</P>

方野按亮了手机屏幕。</P>

看见那张壁纸上的脸，程雪意接过手机，仔细地端详起来。</P>

即便是之前上学，也长期保持前几名的她，记性并不算差。</P>

随着这张脸与记忆中缓缓重合。</P>

她顿时回忆起了那个昏暗的厂房，那是小野还没恢复视力的时期。</P>

“怎么会在小野你这里。”</P>

程雪意勉强笑了笑，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P>

她认出来了。</P>

当时这个普通男人，死在了与她一同的‘厄’手中。</P>

如果单纯只是那个男人的手机，应该发现不了什么，但小野既然都这样问了。</P>

很显然，里面有其他录音或者视频。</P>

程雪意有些懊悔。</P>

或许当时的她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所以她只是随意地拿走了沈赐的手机，后来交给了和她一同的‘厄’。</P>

望着方野不变的神情，她的心中破天荒地，莫名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P>

“我从这个手机里，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你去了我说的那三个地点。”方野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了。</P>

程雪意脸蓦然惨白一片，果然如此。</P>

所以....小野是来兴师问罪的吗？</P>

怪她杀了那个人，怪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去了那些地方。</P>

什么三个地点？</P>

听着两人的对话，隔壁的易邢一脸迷茫。</P>

“你会怪我吗？”程雪意声音颤抖。</P>

轰——</P>

一簇漆黑火焰自方野手心喷吐，席卷了他手上那部老旧手机。</P>

“没有什么好怪你的。</P>

以后....记得别留下任何东西。”</P>

程雪意错愕地看着方野的举动，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我怎么感觉....你和之前在四季的时候，不太一样了？”</P>

“为什么？”方野挑眉看她。</P>

“因为之前你和那些人相处都很和睦，我还以为，即便是加入潘多拉，你依旧很在乎那些人。”少女眸光闪动。</P>

方野脚步一顿，“我只是去做我认为对的事情。</P>

就像你那次说的，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我对你和易邢....也是一样。”</P>

隔壁的易邢听闻咧嘴一笑，感受到那股微弱，且极其不稳定的能量波动。</P>

笑容又僵硬在脸上。</P>

完了。</P>

这话在雪意耳中听到，又是另外一个版本了。</P>

她一般都会下意识地选择忽略自己的名字。</P>

“唉，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易邢喃喃道。</P>

......</P>

沪上，四季摆渡人总部。</P>

两天前。</P>

他们从忘川离开，连夜赶回了摆渡人总部。</P>

芋头，黎子傲，祁若若，宋存，扎青，惊蛰小队的众人，皆围聚于一个不算宽敞的房间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