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马匪们都死了,本·阿尔科亚成了孤家寡人。我们猜测,他一定会返回克洛山。因为马匪和佣兵一样,他们也是以营地就是家。更何况,本·阿尔科亚的女人还在那呢。“驾!驾!”“杰克,巴布亚,快点,再快一点!”“我们要一口气冲到洛克山去,在本·阿尔科亚离开之前,拦住那个该死的家伙!”我纵马在山坡上狂奔,老杰克和巴布亚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山路,天色黑暗,繁星点点,我们终于纵马跑上了克洛山。当我们赶到本·阿尔科亚营地的时候,我和老杰克骑在马背上远远的观看,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整个营地静悄悄的,这里可能已经人去楼空。偌大的营地里,没有了马匪们平日里的骂声与吵闹声,甚至连半点火光都没有。我和老杰克带住了马匹,让巴布亚在外面守着。我们端着枪,进入营地,开始小心的寻找本·阿尔科亚的身影。枪是先前打扫战场得来的,都是马匪们的AK47。我们找了所有的房间,找了被炸塌的堡垒,我和老杰克气笑了。本·阿尔科亚真鸡贼呀!他知道大势已去,知道我们会来杀他,竟然带着他的女人提前跑了。偌大的营地中乱糟糟的,看起来这本阿尔科亚走的时候很狼狈。营地里一个马匪都没有,仓库里那些抢夺来的物资还在。本·阿尔科亚留着它们,一定是准备日后东山再起的。但现在问题是,我们该去哪里找这个该死的家伙呢?我低头沉思着,看了看堡垒墙壁上那具奶油匠的尸体。这个可怜的家伙还在,显然这几天,他成了马匪们练习飞刀的靶子。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孔。望着尸体那张干瘪的脸,这时外面负责看马的巴布亚,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团长,杰克大叔,有情况!”巴布亚嘴里小声说着。这个黑小子在夜里有着天生的优势,他不张嘴,我都看不见他的脸。“巴布亚,怎么回事?”我问,和老杰克走到他的身边。巴布亚有些紧张,指着马匪营地外的半山腰,对我们说道:“马匪,有马匪来了!”“马匪?”听着巴布亚说完,我和老杰克愣了一秒,随后两个人全都无声的笑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会有马匪敢回来?难道是本·阿尔克亚?这家伙莫非藏在了附近,故意把营地腾空?我和老杰克相视一笑,随后提枪向着巴布亚手指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借着树林的掩护,我们小心翼翼的趴在山坡上。巴布亚说的半山腰,其实距离马匪的营地并不远。那是一个不大的山窝子,里面还有一个水坑,周围用石头码成了“水池”的形状,看起来,应该是马匪们平日里取水的地方。我和老杰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片刻后,果然看见一个马匪贼头贼脑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不是巴布亚,是一个上年纪的老马匪。他戴着破烂的牛仔帽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小牛皮马甲。他手里提着脏兮兮的水桶,一路上神情紧张的四处乱看。见周围树林安静,这人终于大了胆子。他甚至连火把都没敢点,就那么贼头贼脑的,悄悄的提着水桶走到了水池边。“原来是打水的!”“杰克,这个老家伙,一定知道本·阿尔科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