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的距离,那熊熊燃烧的火光,竟然让我有些眼熟。一瞬间,我仿佛想到了当初的开普多小山村。还记得打狼队旁边的那一晚,开普多的小山村里,就是这样燃烧的!“哦,Fuck!!”“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不然可就白跑一趟了!”我嘴里小声嘀咕着,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老兵达克。先前我有一些话没有说。这次的任务,关键点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如果她们都不在了,那可就太尴尬了!“宾铁,把船开进树林,注意隐蔽!”“现在测距!”“距离目标地点,目测距离,2.7公里,高度240米!”“妈的,这不是一座大山,但看来咱们得爬一会!”我站在船头上,伸着手指,用以前咱们介绍过的老兵测距的方法,左眼右眼不停的眨动,测量我们和桑吉普村之间的距离。高度240米,距离2.7公里,这不是一座大山。但此时那山上的火焰,仿佛正在越演越烈!……另一边,桑德鲁大山。此时在桑德鲁大山的半山腰上,一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里,正在冒着熊熊的火焰。女人们在大哭,男人们在大叫。村庄的土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很多房屋被点燃了,黑夜里,冒着冲天的火焰!山上的山民们在大哭大闹,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这些是阿丽克山脉土生土长的山民。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土著野人。但是因为一个世纪前,他们接触到了外来的文化,所以他们经历了几代人的蜕变,如今已经不再是土著人了,因为他们懂得了穿衣服!“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览咔,波尔纳,乌根……”“哦,我的孩子,我的族人!”“不,不!!!”火光燃烧的村庄里,满地的尸体,如同垃圾一般四处丢弃。这些人,有的是被枪打死的,有的竟然死于炸药。一群劫后余生的山民蹲在尸体旁边,不管老人还是女人,大家全都在大声的哭泣着。在距离屠杀地点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此时正在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女人的叫声很惊恐,仿佛她正在经历恐怖的事情!“不,不!!”“求求你,好心的大人,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破破烂烂的泥巴房中,黑皮肤的女人大声叫着,声音悲痛而惨烈。此时在房门外,躺着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这是一个黑皮肤的年轻男人,他光着上身,下身穿着破烂的短裤。“艾莉!!”“我的老婆!!”“你这个该死的禽兽,放开她,放开她!!”趴在门口的男人大声叫喊着。此时他拖着一条喷血的断腿,拼命的往面前的泥巴房中爬去。他的腿,是被刀砍断的,那半截断腿就在他的身后。黑夜里,怨种火光照耀着他的脸,他表情狰狞,断腿在喷血,那场景,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恐怖!“哈哈,蠢货!”“是你在叫?”嘎吱——!!火光徐徐的院中,伴随着女人的哭声,破破烂烂的泥巴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那个男人的笑声很粗野,听起来就像是棕熊一样。泥巴房的木门被打开了,破旧的门板传来“嘎吱”的闷响!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他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这个人,他皮肤乌黑,有着一头花白的短发。他穿着土黄色的陆军迷彩服,身上佩戴着同样是土黄色的防弹衣。在防弹衣上,挂满了各种各样钢管做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