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靠着群嘲……庞大的地图炮瞬间就惹起了这里几乎所有人的不快。

“你太狂妄了。”席间,一名消瘦的老人不咸不淡地说道:“没有说话,不是因为看不出它的真假,只是因为你太着急而已。”

能坐在这里的人,那个不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他们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捣乱,就算这场拍卖会仅仅只是一场闹剧,他们也会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假面舞会。

尤里听明白了这老人话中的意思。但他骨子里,就和这里的所有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即便如今拥有了梦幻般的一切,他也没有当作自己是相同世界的人。

“是吗。”尤里忽然轻佻般地吹了一个口哨:“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们,这幅画为什么是假的吧,你们看,这幅画里头……”

他的说话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下来,倒是一下子就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甚至包括连忙看守着画的男子,他们的目光也下意识地朝着尤里所指着的那个位置看了过去。

就在此时。

尤里把手上酒杯的酒,猛地一下泼到了这幅画的上面,含有大量酒精的酒,一下子就让油画的颜料出现了溶解。

泼在画中女子脸上的酒,一下子就让这画中的无名女郎的眼睛融化了起来,那混入了颜料色彩的酒水开始在无名女郎的脸上滑落下来,像是留下了黑色的眼泪。

尤里此时淡然道:“那是因为,这幅画现在就是一幅垃圾。”

“我的天!!他毁了这幅画!毁了《无名的女郎》!!”

在这种多人的眼前,如疯子一样,把这幅传世的名画直接毁掉——多少汇集在这里的收藏家心中第一时间并非是愤怒地指责着这个疯子,而是在心中哀嚎着这世间珍品的毁灭!

“先把这家伙抓起来!”

也是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的安娜,此时听见了叶菲姆那压抑着,异常阴冷的声音!

安娜反应也快,她飞快地朝着台子上的两男子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得到了吩咐之后,直接就朝着尤里走了过去,“这位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地单独谈一谈。”

嘭——!

嘭——!

不料这两人还没有彻底靠近的时候,这场内顿时就响起了两道刺耳的响声:枪声!

他们一瞬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染血的胸膛,不敢地倒在了地上。尤里这时候显得异常的平静,他另一手上拿着的醒酒器在这两人的身上缓缓地倒过,这才又斟满了自己的酒杯,转过身来,遥遥地向着宴会厅中一名正举着银色制手枪的老人遥遥致敬。

那位突然之间开枪射杀了两人的老人……迪皮卡家的管家先生。

……

来到这种地方,参与的是不见得光的拍卖,这些都在各自领域有着不小来头的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带着负责安保的人?

当枪声想起的瞬间,宾客们的保镖,已经第一时间地护着了自己的老板。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武器,而此刻……他们正在警惕着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这是宣战吗?很好!这是宣战!我不管什么迪皮卡家!安娜!抓住这个家伙!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我要迪皮卡家补偿我所有的损失!!”

那是叶菲姆咆哮的声音。

“不要让这位先生离开。”安娜此时不仅仅只是做手势,她正以沉怒的声音吩咐下来。

但此时,宴会厅的大门,却一下子被撞开,十几个统一身穿着白色西服的汉子,汹涌灌入会场之中。只听见那管家先生淡然道:“保护好老板。”

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停地响起的枪声之中,也同时响起了尤里那疯子一样的大笑声。

他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在自己方,安娜方……众多的宾客方的乱枪声之中,一边地摇头晃脑,倒着酒,喝着,笑着,就那么地走到了角落的一张小四方桌子上,坐了下来。

而这张桌子,一直安静地坐着的,显然是俱乐部的老板和女仆小姐。

不管那枪声如何的混乱,不管那些宾客翻到了桌子,躲在桌子之下如何的惊慌,也不管有多少人这时候倒在地上,更加不管那些灯饰,那些杯子被流弹打碎。

尤里只是笑了笑,把脸上的眼罩一下子脱了下来,随手地仍在了地上。

他说:“好看吗?有趣吗?我知道你一定就在这里的……我知道你会感兴趣我想要做什么的。”

洛邱则是轻声道:“嗯,亲身感受确实比电影看的画面好多了……这就是客人您想要的的复仇了吗?”

“不。”尤里把手上的杯子也抛开了,直接灌着醒酒器里面的烈酒,像是野兽一样,“这只是开始……我还有二十九天,不是吗?”

“我期待着。”

……

维克多和叶尔戈不得不伏在酒店外墙上的升降吊机上……主要是因为这里面宴会厅的火力有些过猛。

“维克多先生,支援!叫支援吧!这已经不是小事件了!”

“我知道!但我们现在更加要做的是,怎么从你的这个好主意之中抽身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吊机的缆绳竟是被一颗飞出的子弹打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吊机台子倒下去了一角。

冷风中,年轻的探员叶尔戈和才刚刚休假了一半就回来工作的维克多警长,摇啊摇。

叶尔戈说,他其实畏高。

所以。

“救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