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男子,此时直接带上了帽子,转身朝着巷子里头走了进去。

“嗯……”洛邱看了眼,便跟着走了过去。

他只要在机场与宋昊然汇合的时候回去就可以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算是自由活动吧。反正Lluvia和奥尼是看不出来,车子上的‘洛邱’不过只是一道幻影。

……

……

里约,某林区中。

“露西,露西!”

“能听见吗?孩子?”

伐木工人阿姆大叔与夏尔缇正在林中结伴寻找着,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路也越发的难行。

因为不确定那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曾经说过自己叫做‘露西’,所以二人暂时就只能喊着这个名字。

“怎么办,还是找不到……”夏尔缇显得十分的着急——晚上,对于一个在存在野兽的树林中迷路的孩子来说,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我们没有听到声音,那最起码还是一件好事情。别担心,会找到的。”

阿姆大叔从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小刀,交给了夏尔缇:“我们分头找找,会更快一下。你拿着这东西防身,有危险了就大声喊我,我不会走远的。”

只能这样了。

夏尔缇心中暗道,同时从阿姆大叔的手上接过小刀,二人很快就分头行动起来。

但听着阿姆大叔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夏尔缇看着四周彻底暗下来的树林,心中隐约地闪过了一丝不安。

忽然,林中一阵的鸟类拍翼飞动的声音传来,似就在自己的四周,夏尔缇一下子嗓子都提了起来,紧握着手电筒与小刀,鼓起勇气地往前走去。

另一边,阿姆大叔则是显得轻松得多——作为一个经常要进入林区伐木的工人,他对这树林的熟悉程度犹如自家的后花园。

经过一截已经腐烂的树干的时候,阿姆大叔忽然停了下来,拿着手电筒照着地面。他皱了皱眉头——因为泥地上显然出现了野兽的脚印。

应该是野猪的蹄子——虽说野猪的危险性比不上毒蛇和猛兽,但对于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来说,也是极危险的玩意。

“奇怪,附近应该是没有野猪出没的……”阿姆大叔站起了身来,打量着四周。

在他的印象当中,类似野猪这样的野兽,应该在林区更深入的地方出没才对……他我惊了一下手中那斧头的木柄,目光变得越发的犀利起来。

是一名伐木工,更加是一名出色的猎手——年轻的时候,阿姆大叔就亲手狩猎了不少野兽。

与其让这野猪在林中乱跑,最终伤害到了那孩子,倒不如现在就把它给引出来,直接做掉更加安全……再说,打到一头野猪,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可以帮补一下家用。

想着,阿姆大叔就飞快地就地取材,先是背囊中取出一块肉干,然后用附近的枯枝,石头与杂草制作成一个简易的陷阱,最后才躲在了那一截腐烂的树干背后,关掉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蛰伏起来。

林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凭着经验,阿姆大叔知道是猎物要出现了,而且听动静,似乎还是一个大家伙。

他紧了紧手上的斧头,目光越发的专注起来。

果然,不一会之后,一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所布置的陷阱冲来。

阿姆大叔心中默默地算着时间,听着那陷阱发动时候发出的声音之后,便猛然地从树干背后跳了出来,他高举说上的斧头,朝着那陷阱的位置用力地砍了下来。

锋利的斧头几乎在一瞬间就把构成陷阱的枯枝尽数斩断,但阿姆大叔却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斧头砍中任何活着的东西。

与此同时,阿姆大叔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一沉,似有什么东西在同一时间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下意识扭头一看,看见的是一只细小的东西……黑白色!

黑白花狨!

又名两色怪柳猴,又或者叫做……双色獠狨——杂食性,群居!

就在这个时候,这头落在阿姆大叔肩膀上的黑白花狨一下子张开了嘴巴,直接朝着他的脸颊咬来!

黑白花狨的牙齿狭长尖锐,一下子便咬破了阿姆大叔的脸颊,顿时鲜血飞溅。阿姆大叔顿时生怒,伸手直接抓住这黑白花狨的身体,把它从自己肩膀出抓出,然后用力地甩在了地上。

然而四周却在此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阿姆大叔紧张地打开了手电筒,往前一探射,竟是看见了前方密密麻麻地站着了十几只的黑白花狨!

这些家伙,一只只张开獠牙,二话不说就朝着阿姆大叔飞扑而来!

阿姆大叔怒叫着,不停地挥舞手中的斧头,直接与这十几只黑白花狨颤抖在了一块!只是,这些性格不算特别凶猛,也很少会主动袭击人的猴子,此刻就像是得了狂犬病般!

它们咬着阿姆大叔的身体,用爪子撕破阿姆大叔的皮肤。

一只接着一只,从最开始的十来只,到后来的是四五十只的黑白花狨直接淹没了阿姆大叔。

他的惨叫声开始想起,身上的肉被这些发狂的猴子一口口咬去——最后,他脖子上的血管被咬破!

阿姆大叔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然而想学止不住从他的指间流出。

并没有坚持很长的时间,阿姆大叔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时,四周的黑白花狨才缓缓散去。阿姆倒是倒在地上,渐觉冰冷。他的眼皮极重,快要支持不住,仅仅只是看见一道小小的黑影朝着自己走来。

似乎还说着什么。

“本来以为是那小修女,没想到会是你……算了,把你的灵魂献祭给我吧,或许能够让我恢复一点点力量。”

“露……露西……”

“是路西菲尔。”

她走进,终于看清楚模样,正是那他曾经帮助过的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自己。

“为……为什么……”阿姆大叔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感觉异常的愤怒。

“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没有?”路西菲尔冷笑一声,“当然,我不是那条蛇,更加不是农夫……而是看着农夫与蛇的绝望。”

阿姆大叔瞪大了眼睛,最后始终没有再次说出一句话来。

而路西菲尔则是在确定阿姆大叔断了气之后,才飞快地剥去了他的衣服,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鲜血在阿姆大叔的胸膛上写着什么。

“该死……变成这副模样,居然逼得我要放血来写咒文,不然连这人类的灵魂也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