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似乎对于挖掘这些巨兽骸骨也有不少的兴趣,此时也请求加入,对此女仆小姐并无反对。

洛邱继续看着门扉上的印记,思考着什么——其实方法还是有的。

祭坛的情报。

但是,关于永恒帝国的事情,洛邱不打算通过祭坛的情报获得——他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这应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让他避免这个方向,就像是人的视线其实是可以看到自己的鼻子,可人却一直都忽略掉能够看见自己鼻子的部分。

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洛邱此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里如果只能够等待的话,那么就暂时将注意力放到另外两个自己的身上好了。

这严格来说并不是分身,而是他意念的投射。

……

……

氪多金感觉胸膛处不断传来了压力,与此同时嘴巴时不时会被堵住,然后给灌入大量的空气。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瞬间就与另一双眼睛四目相投——嘴唇上紧贴着的触感,让氪多金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正在遭受着什么。

他一把将眼前的雷亚兹推开,随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一股热气上涌……耳根也不禁微红了起来。

“你你你,你做什么——!!”氪多金声音也稍微有了些变化,颤音,“雷亚兹!你听着,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你当做是同学,最多算半个朋友而已……是工具人!工具人知道吗?我不想发展什么奇怪的关系!”

“咦,你恢复正常啦?!”雷亚兹此时却是大喜,“看来揍你一顿果然有用!”

“揍我一顿?”氪多金皱了皱眉头,随后看了看四周,脸色微变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四周昏暗,似乎一个洞穴,旁边则是一处不打的水潭……洞穴四周的岩壁之上,有散发着点点蓝光的矿石。

“你不记得了?”

氪多金想了想道:“记得……记得什么?我记得,比赛过后,我就去了皇宫,找皇帝陛下……后来……后来?”

氪多金猛然看着雷亚兹,讶然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和那天比赛结束之后的海底城居民一样!

雷亚兹嘀咕了一声,想着这些恐怕都是皇帝的安排……他不清楚路易斯三十九世的这种安排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此时因为氪多金的事情,对于皇帝的抵触不知不觉便多了许多。

“这里是【索姆娜】海沟。”雷亚兹缓缓地说道:“我这次出来,是为何和路易斯三十九世一同进行【飞陀】的操练。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底……倒是你,一出现就攻击我,我还没有和你算账。”

“皇帝……我攻击你?”氪多金顿时一脸茫然,满脸问号地看着雷亚兹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里是【索姆娜】海沟的话,我们能呼吸到空气?”

雷亚兹道:“这是海沟岩石当中的一处中空地带。看到这个水潭没有,从这里出去就是海沟了……这个地方,应该是从前就存在空气的,很有可能是沉海时代之前的。”

氪多金甩了甩脑袋,总感觉有点儿昏沉……他吁了口气道:“我现在还是懵的……不过不想这么多了,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氪多金便打算从跳下水潭离开,却被雷亚兹连忙拉住。

“等等,护罩的能量早就用完了!”雷亚兹连忙说道:“单凭【飞陀】防护服的抗压能力,你一出去怕不是要被压成一团肉泥!”

“那怎么办?”

“我释放了求救信号。”雷亚兹想了想道:“现在只能等待救援了……但不知道要多久。不过这个地方似乎比想象中的巨大许多,我们或许可以四处看看。这地方有空气,湿度也足够,或许能够找到食物……总之,我们现在遇难了,一定要急速补充体力。”

氪多金下意识地看着雷亚兹,皱了皱眉道:“雷亚兹,你看起来,似乎比从前可靠多了……你从前可都是毛毛躁躁的,这会儿倒是挺冷静的,有点儿大人的样子。”

“嗯哼。”雷亚兹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却还是少年人的得意模样。

“你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氪多金旋即又问:“等等,陛下为什么要邀请你来这里进行【飞陀】的操练?我不服!”

不料雷亚兹此时却忽然冲到了氪多金的面前,直接将他压再了墙壁之上,并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氪多金顿时大惊失色,声音从雷亚兹的手掌中挤了出来,浑身哆嗦起来,“我不是那种人!同性……同性是犯法的,你忘记了?!”

“嘘,别吵!”雷亚兹此时低声道:“好像有什么声音!”

“声…声音?”氪多金不禁一怔,下意识道:“哪有什么声音……不对,好像真的有什么声音传来。”

二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好像是……歌声?”氪多金此时试探性地问道:“是歌声吧?”

雷亚兹点了点头,随后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是绝对是某种旋律的哼唱,但却是雷亚兹从未听过的语言。

婉转,凄美……歌声中蕴含着的哀伤,一点点地渗入了雷亚兹的心内,让他情不自禁地朝着歌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氪多金此时也如同着魔了般,伴随着歌声的渐渐清晰,他也跟在了雷亚兹的身后,缓缓地走向了这存在空气的巨大洞穴的深处走去。

伴随着二人的渗入,歌声也越发的清晰起来,不一会儿,雷亚兹与氪多金便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

四周的湿度更大,并且因为存在了大量发光晶体的关系,这里更是变得十分的光亮。

而歌声,便是从另一个水潭的边缘处传来的。

二人只看见了一道美丽的背影,此时正坐在了水潭的边缘处,长发垂落……似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