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听到这个消息,傅询和苏婉宁都愣了愣,对视间,满眼的不可置信。三人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季清宴已经作为家属,签了死亡确认书。门口靠着个失魂落魄,双眼通红的男人,是季凛。他看着失去了心神,失去了所有的注意力,木讷的如同行尸走肉。傅询和苏婉宁的视线简单在他身上过了过,便往里面走去,在见到病床上安稳沉睡的老人时。苏婉宁克制不住的捂住唇,转身对着傅询难受呜咽。死亡的含义,是再也无法苏醒,季老爷子再也醒不过来了。苏婉宁无法做到不动容,哪怕之间有再多算计,当初也是季老爷子将她带离沪城,带离当初那个牢笼。一点点温情,便能被她记在心里很久很久。这个世界向来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多的是意难平的遗憾。傅询将苏婉宁护在怀里,担忧的眼神看向另一侧的母亲。傅月歌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仰着头,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抽动的双肩。别离,是一个很难被理解的词语,真正失去,便是永别。生前爱与恨,带不走一点,有没有来世,反正这一辈子,是不知道了。季老爷子的身份特殊,灵堂设置在季家老宅,季凛和傅询接待着来吊唁的人。傅月歌则带着苏婉宁,负责宾客的饮食住行,连小团子都换上了素色的衣服,手臂的衣服上也别了朵小白花。来吊唁的人很多,第一天大多是政界的人,第二天是亲朋好友,还有些商界的朋友,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看在傅月歌的面子上来的。但季凛表现的格外殷勤,大抵是在为自己的以后谋退路。他自己也知道,傅月歌以后不会再帮他了。吊唁会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季清宴漠然的看着季凛去讨好那些,以前被他看不上的人。季氏在走下坡路,谁都心知肚明,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往常站在上位者姿态的季凛,骤然变成了受白眼的那个,依然能含笑表演成功人士,但背脊却是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季清宴再去看装着老爷子遗体的冰棺。他只觉得这是在闹一场盛大的笑话。季凛是亲自将脸丢在地面上,给别人踩,他是心甘情愿的让人去践踏他的脸面。因为他需要机会,他需要钱,他因为名利而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在季清宴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季清宴看去,是许久未曾见面的曹佑,他看着季清宴,面色不屑张狂。不过在季清宴还未开口说话时,曹佑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了。曾经最好的两个朋友,现在反目成仇,连说句话都不愿意。季清宴和曹佑因为个女人闹的反目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算秘密。见两人在这里撞上,不少好奇打量的目光凑过来,见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些人甚至还觉得有些惋惜。吊唁临近尾声的时候,季老爷子的律师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袭正经传统的黑色西装,提着黑色皮质公文包,梳着大背头,站在最前面。“老爷子临走前,在我这里留下了份遗嘱,今天由我来宣读。”律师表情严肃,在念了大堆法律术语之后,宣读了最终结果。“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最后皆由长孙季清宴继承。”所有的财产,自然不包括属于傅月歌的那一份,她和傅询的早已在离婚时,便被分割出去。独属于苏婉宁的两个公司,也早在年终的时候,独立出去。老爷子的这份遗嘱,彻底宣告了他对季凛的失望,将季家交到了季清宴的手中。而季凛,苦心算尽,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