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视频通话没错，但是，盛子婳却没看见虞湛南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视频里……她一时没仔细看，不知道是在个什么地方。“子婳。”就听见虞湛南的声音，在问她，“你看看，是哪一款？”什么？盛子婳微怔，还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视线里，就出现了一整排的衣服，整整齐齐的，都穿在模特身上。其中，就有两件，是和她丢失的，这次原本要穿的一模一样的两款！“！”眸光一定，盛子婳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哪儿。他竟然去了品牌方在全州的分部？他给她看的，是这一季品牌方所有的设计师限量新款！“……”盛子婳粉唇微张。“子婳？”没得到她的回答，虞湛南着急又困惑，“怎么不说话？都没有吗？”“不，不是……”盛子婳回过神，忙道，“有的。”“是吗？”闻言，虞湛南一喜，“快告诉我！是哪件？”“嗯。”盛子婳心情有些复杂，“第一件，和第三件，这两件。”“好！我知道了！”虞湛南答应了，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句，声音稍稍压低。“麻烦，给我包起来。”“好的，虞先生。”“子婳！”虞湛南看了下时间，“我拿到了，这就给你送过来！先挂了啊！”“湛南哥……”动作之快，盛子婳根本不及阻止。握着手机，微微失神。他要给她送过来？他知道她在哪儿吗？他都没有问她。盛子婳预备着，估计他一会儿还得再打过来。但是，并没有。难道，他知道她在哪儿？可她并没有告诉他啊。“子婳。”化妆师朝她挥挥手，“继续化妆么？”“嗯。”盛子婳回过神来，“继续吧。”“好。”化妆师一边给她上妆，一边问旁边的方诺。“衣服准备好没有？一会儿要穿的。”“准备好了。”方诺这会儿已经不哭了，按照盛子婳的吩咐，重新拿了套合适的衣服出来。挂在衣架上，拿挂烫机熨烫妥帖了。“不着急。”化妆师笑着道，“准备时间充裕的很，慢慢来。”“好。”盛子婳听着他们说话，不时看着腕表。虞湛南会过来么？他能找对地方，赶的上吗？“小诺。”“是，子婳姐！”盛子婳想了想，吩咐方诺，“你去门口，迎一迎虞律师。”怕她不认识，解释道。“就是今天早上，在酒店见过的那位先生。”“啊？”方诺不明白，“他要来吗？”来做什么啊？还给接到里面来？“快去吧！”盛子婳也不确定，万一他赶不及呢？叫方诺去接，不过是未雨绸缪。“好，知道了！”方诺答应着，忙不迭的去了。等了有一会儿，化妆师停下手，“好了，先把衣服换上，我再给你把头发弄一下。”这就换衣服了？盛子婳微微皱了眉，看来，虞湛南是赶不及了。“嗯……”点点头，站了起来，准备换衣服。“子婳姐！”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方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包装袋。“啊啊……”方诺大喘着气，指了指袋子，“衣服！衣服！”看清袋子上的包装，盛子婳就知道，她是接到虞湛南了，他赶过来了！“好！”盛子婳漾开轻笑，从方诺手上接过衣服。又问道，“虞律师呢？”“他，他……”方诺跑的太快，还没喘过来气，“他没有进来，我有请他进来，他说不方便，就不进来了。”这样啊。盛子婳会意。这的确是虞湛南的行事作风，稳重，克制。时间不多了，她没再耽搁，拿上袋子，进去换衣服。本来，她已经做好了丢失代言的准备。虽然她无所谓，但是，如果能够不给任策带来麻烦，也能让方诺保住这份工作，她当然更乐意。换衣服的时候，盛子婳默默道，得好好感谢虞湛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