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叶凡扶着墙走出了希尔顿酒店。 他清理红酒的时候滑了一跤。 叶凡刚刚出现在门口,一辆黑色保姆车就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叶凡钻入了进去,直接坐在了宋红颜的身边。 宋红颜给叶凡递过去一条热毛巾,还从保温瓶倒了一杯蜂蜜水: “身上香喷喷的,还有酒精气息,怎样,征服贝娜拉了?” 女人一笑:“不过时间是不是快了一点,前后两个小时不到就下来了。” 叶凡擦擦脸擦擦双手,端过蜂蜜水一口喝下,随后一把搂住女人小蛮腰: “你老公亲自出手,再烈的马也只能跪地臣服。” “不过我对贝娜拉的征服,不是你想象中的征服。” “这一身酒液和香气确实来自贝娜拉。” “她也确实对我感动无比想要留我献身。” “只是我有老婆的人,怎能干对不起我老婆的事呢?” “再说了,贝娜拉比起老婆你差太多,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差你一筹。” 叶凡一手滑入笑道:“我怎能为了芝麻丢了西瓜呢?” 宋红颜闷哼一声:“是吗?不是新鲜才是最动人的吗?” 看到女人没怎么抵抗,叶凡手指继续滑动笑道:“老婆你才是最动人的。” “再说了,贝娜拉不过是我想要扶持的巴国棋子。” “彼此保持距离不突破那点线才是最合适的相处方式。” “一旦我要了她的身子,不仅她内心的感动会削减大半,还会跟我没了情感的界限。” “如此一来,她以后不仅会打折扣执行我的指令,还会以我女人身份自居对我有所要求。” “要名分、要利益、要指手画脚,搞不好还会闹脾气跟我对着干。” “所以我脑子进水才会为了一时欢愉把好牌打烂。” 叶凡望向亮着灯的总统套房笑道:“发乎情止乎礼吧。” 为了让贝娜拉心服口服臣服自己,叶凡这一次可谓用足了力气。 他不仅把贝娜拉一伙引去郁金香餐厅跟泰山等人火拼,还用红娘子这个假象让贝娜拉作出错误汇报。 他还一眼看出伊莎贝尔危在旦夕,但没有立即援手解救,任由贝娜拉把伊莎贝尔送去医院救治。 叶凡猜到贝娜拉要来找自己援手时,还通过鳄鱼渠道给金家人放出消息。 金家死士在沿海公路伏击贝娜拉后,叶凡又杀出来英雄救美。 接着他又利用伊莎贝尔的性命,逼迫贝娜拉放弃脏弹这个希望。 随后叶凡又在医院大展血符救人手段冲击贝娜拉。 他把贝娜拉狠狠踩入了万丈深渊,让贝娜拉发自骨子的绝望。 一切行径,为的就是今晚把贝娜拉从泥潭拉出来,让卑微入尘埃的女人重回巅峰。 这也就让叶凡彻底掌控了贝娜拉的心。 叶凡做那么多拿下贝娜拉,又怎可能贪恋美色,让自己努力大打折扣? “发乎情止乎礼?” 宋红颜闻言眸子掠过一丝欣赏:“享受驯顺猎物的过程?” 能够控制情感和管好身子的男人,值得她一辈子陪伴。 叶凡苦笑一声:“用贝娜拉在横城机场见面时的话说,我跟她之间纯粹就是交易。” 宋红颜又幽幽开口:“你现在已经虏获了她的心,不趁机让她对付陈晨曦榨取最大价值?” 叶凡毫不犹豫地摇头,眼里闪烁一抹光芒: “贝娜拉的价值如果纯粹是用来对付陈晨曦,我就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大精力物力设局了。” “她现在不弱,但还不到她的十分之一潜力。” “扶持她一把,让她的路好走一点,她会爆发出全部潜力。” “她这种女人,有能力,有野心,有手段,但缺少一个机会。” “一旦让她找到机会腾飞,她一定会让人惊艳的。” “最多三年,她在巴国九成九会成为金子塔尖的人物。” 他有着信心:“这样的棋子,咱们浪费在陈晨曦身上,太暴殄天物了。” 对于陈晨曦,叶凡虽然也头痛,但并不放在心上。 他连青鹫都收拾了,拿下陈晨曦也是迟早的事情。 特别是鳄鱼叛变、泰山和樵夫横死,陈晨曦手里就没什么底牌了。 接下来的两天,叶凡有信心让她跪地求饶。 “考虑久远啊。” 听到叶凡的话,宋红颜微微一笑: “不过这么重视贝娜拉的价值,吃了她不是更保险?” “用感情和利益一起拉拢,可以让贝娜拉对你更加忠诚。” “你看看,金智媛因为爱你,就无怨无悔付出。” 她贴近叶凡的耳朵:“你一句话,她就马上把红娘子拿下交给你。” 叶凡捏了女人两下,没有掉入她挖的坑: “啧,这年头,玩弄人,也不能玩弄感情。” “金智媛无怨无悔付出,只不过是还权相国欠我的人情。” 他叹息一声:“而且我说了,贝娜拉不简单,一旦碰了她,后患无穷。” 宋红颜打开长驱直入的手,笑容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一番话听起来是人间清醒。” “可我怎么感觉还有另一层意思啊?” “是不是贝娜拉如果不缠着你,不找你要好处,不需要你负责,你也就不介意跟她春宵一度啊?” 宋红颜笑容温柔:“你现在做柳下惠,不过是担心太多手尾?” “老婆,你怎么也学会胡搅蛮缠了?” 叶凡忙捉住随时要捏自己腰肉的手苦笑:“我就不是那个意思。” 宋红颜哼出一声:“那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 叶凡不再解释,对着宋红颜压了过去,还一把堵住她的小嘴…… 女人胡搅蛮缠,叶凡自然也要来一个‘胡搅蛮缠’。 “啪!” 同一时刻,贝娜拉正从套房的沙发翻了下来,不着一缕的她站在落地玻璃前面。 她没有拿起手机干活,而是看着玻璃中的倒影。 她脸上依然梨花带雨,只是眸子不再迷茫,不再温柔,而是有着直透人心的深邃。 接着,她看着自己在玻璃中的曼妙身子,微微张启红唇呢喃一声: “猎人最高明的方式,那就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只是,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