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云瑶莫要过度伤怀,薛太夫人一生戎马,保家卫国,身陷战场她不会有遗憾的。”
“她的子孙亦是为国捐躯,她虽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应心慰。”
云瑶以为活了两世,她已经释然生死,没有大悲大喜。此时,她才知道,只要生而为人就摆脱不了悲痛,只要与世间之人牵绊,就不能割舍。
“心好痛。”云瑶的头埋在南宫聿胸前,她不愿让许多人看到她落泪,十五年来,她从未将脆弱的一面视人。
“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很多事情等待活着的人来做。”他深吸口气,轻抚她微微颤抖的背,她的痛像一块巨石压在南宫聿心头。
是啊,薛太夫人大仇未报,四哥哥和五姐姐下落不明,薛家军死伤惨重,燕景舟还在作威作福。
良久,怀中的姑娘不再颤抖,慢慢平静,南宫聿心稍安。
她直起身,撤出他的怀抱,挂着滢珠的眸别扭地瞧一眼南宫聿,迅速垂头。
她用衣袂沾沾脸上的泪水,小鼻子抽涕两下,从袖中取出布卷,放在地上打开,抽出银针刺入薛太夫人的百会穴,银针拔出时是黑色的。
“两军交战,他们竟用毒,手段下作,卑鄙!”中军愤愤然骂道。
将士们都是怒气填胸。
凤云瑶将银针靠近鼻吸闻一下,讶异道:“红蝎?”
焰烈蹙眉,毒王不是死了吗?
毒王生前居住在允州,衍王应是没少向毒王索毒,南宫聿眸光冷寒,倒是存了不少红蝎。
不用再验,薛家几位将军也是中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