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双腿躲到角落,云飘渺的反抗、愤恨声渐渐弱了,可床榻摇曳的“吱嘎”声清晰可闻。
下晌进屋,天黑了岳宴渠才出来,他知道云飘渺被折腾的不轻,岳宴渠确实禽兽,禽兽不如!
可岳宴渠是他的父王,他没了娘,只剩爹。
“云飘渺是我娘。”云瑶敛眸说。
“你说什么?”岳拓感觉五雷轰顶。
“嘶......”他一激动,扯到伤口疼得额头渗出细汗。
云瑶戒备朝帐帘处瞧一眼,咬牙道:“这么大声干嘛?”若不是重伤之下还不得喊破天?
“......”岳拓打量着云瑶,满脸的难以置信,难以接受,难以为情。
云瑶瞥一眼岳拓,他此时所有表情她都想到了,没有丝毫意外。
“你从小生活在宫中,有些事应该知道吧。”云瑶笃定,岳拓那时已经七八岁了,是记事且懂事的年纪。
岳拓心里知道玉玲珑说的是什么,没言语。
“娘逃出来,不久察觉自己怀孕了,可那时岳宴渠一直想抓她回南岳,她无奈躲去燕瀛,在燕瀛生下我......”
从云飘渺怀孕、生产、她的死因和凤云瑶的身份等等,云瑶一一讲给岳拓。
“我那时以为燕衍是我的父亲,后来阿公说出了真相。”但云瑶没说云飘渺穿越的事。太匪夷所思,岳拓不会接受的。
“凤启和薛寒云对我有养育之恩,凤九卿是他们亲子,你不能伤害他。”
云瑶一边拔下金针一边说:“我会同你回南岳王庭,带着玉蝶见岳宴渠。”
岳拓哪有空想凤九卿,目不转睛看着玉玲珑,听着她娓娓道来所有事,桩桩件件都让岳拓难以置信。但玉玲珑是亲妹才更让他应接不暇。
将所有金针都取下来包好,云瑶抬眸看两眼发直盯着她的岳拓,抬手拿下面纱,露出倾城容颜。
“不知道云瑶同娘长得像不像,云瑶没见过娘。”她看着岳拓问。
岳拓眉宇惊然,仔细听声音在颤,“像,比娘还好看些。”
“......”云瑶黛眉轻蹙一下,这是重点吗?
岳拓也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窘迫地眨巴两下眼睛。
“身上的毒解了大半,明日再施一次针就能痊愈。”云瑶说着,凑近岳拓将他身上绑伤口的白布绕下来。
将伤口之前的药擦干净,重新涂上生肌膏,再将白布缠好。
“......”
这感觉......好微妙!
“我先走了,明晚再来。”云瑶拿起遮面的黑纱系上,起身往外走。
岳拓看着她掀开帐帘出去,直到感觉不出气息岳拓才缓缓回神,伸手在自己手背上掐一把,“嘶......”
疼,不是做梦!
“哥......”奚泽从外面灰头土脸的冲进营帐,在帐外听到岳拓的痛呼声,吓的脸色惨白。
进帐之后看到岳拓不仅没事,精神还好了许多,除身上仍绑着绷带,一点看不出中毒的模样。
“哥?你......”奚泽打量着岳拓,觉得他很不一样,不知从何问起。
“扶我躺下,累了。”岳拓刚听的一大堆事都还没消化,顾不上问奚泽去哪了。
奚泽眨下眼觉得怪怪的,上前扶着岳拓躺下,为他盖好被子。
......
次日
南宫聿收到京翎的紧急信函,说皇上病危令南宫聿速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