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大半年过去。来时暑季,去时依旧。解决平邑城的危局后,陈朝任大军统帅,奉命继续清剿云州土匪。本想着没有楚军插手,两三个月完事。没想到云州的土匪还挺难对付,一直拖到如今。整整大半年,陈朝才把云州的土匪搞定。该杀的杀,不留什么后患。大部分还是以劝降为主,他们造反也是迫不得已,生活不下去。云州匪患领头的那几个皆是江湖世家,陈朝承诺,只要他们不反抗,朝廷日后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可以在云州安家立业,开宗立派。真不知道十年前,几国朝廷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说什么江湖武人存在即是错误!一定要杀之后快!陈朝从来不这么认为,只要引导合适,给他们一定的生存空间,他们不会造反。人家只是想开宗立派,弘扬各自的武学。有什么错!恩施并济解决完土匪,是时候回京了。不过在此以前,陈朝特意绕道把蒙长歌送了回去。涌关。夜色未尽,目光所及之处,汹涌澎拜河水拍打岸边,远处是一坨坨阴影,四凤闸看的并不是很真切。大批大批的物资堆积在岸边,已经用大船运了好几日。答应过蒙长歌,打胜仗后,常胜军缴获的物资,五成归秦军所有。陈朝不会食言!虽然有些肉疼,因为常胜军一路连胜,缴获的物资足够几州之地几年的赋税总和,虽是五成,但也足够蒙长歌这一支蒙家军,一跃成为秦国境内的豪门。肉疼归肉疼,就当是给蒙长歌日后的聘礼了。“长歌,怎么了”“闷得慌,走走。”“我陪蒙将军走走吧。”“不用,你在这待着,我去。”宁白芷噘噘小嘴巴,闷闷点点头,她又不是个傻子,早就看出两人不正常的关系。看着陈朝和蒙长歌越走越远,宁白芷都要气炸了。可也无可奈何。“怎么了”离开大军,两人便漫无目的散步在岸边,陈朝偏头看向身边有心事的蒙长歌问道。蒙长歌背着双手,目视前方。不多时,天空竟然飘起蒙蒙细雨,蒙长歌的睫毛上歇着许多雨滴,更映的那一双眼睛愈发明亮。蒙长歌低头叹气,忽而抬头,展颜一笑,“没事,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陈朝挠挠眉毛,道:“要不这样吧,你跟我去京城,就能永远跟我待在一起了。”“切!”蒙长歌噘噘嘴,别过脸去,不敢跟陈朝对视,“人生地不熟,我才不去呢。”要去,也得等到陈朝八抬大轿娶她回家,她才愿意跟陈朝去大纪京城一起生活,现在!还不行。看着岸边满船满船的物资运送至四凤闸,蒙长歌心中不是滋味,三千秦军弓弩手并未帮上多少忙,远远不配拿这么多物资。可是陈朝还是执意要给。她不想欠旁人的。可陈朝又说。她不是旁人。“回去后,莫太想我了。”陈朝一脸正义。“嗯。”蒙长歌点点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心不在焉道。离别在即,心里堵得慌。她很想发泄一下。“长歌!”“嗯”还未等蒙长歌反应过来时,陈朝伸开双臂,将面前的女人深深地搂入怀里。他的唇如火一般热,慢慢吻了上去,蒙长歌想抗拒,可是没过一会儿便彻底沉沦下来,渐渐迷失自己。这种事情,蒙长歌已经习惯。毕竟一路上,被陈朝占了不少便宜。亲了一会儿,陈朝松开蒙长歌,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脸怔了怔。蒙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般看着我作甚”“好看。”陈朝嘻笑道。却不料,下一刻蒙长歌主动勾上陈朝的脖子,浓浓的情意快要溢出画面。二人额头触额头,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灼热而刺激。“陈朝,勿要负我!”陈朝郑重地点点头。他不会的。永远都不会。唇瓣再次结合,这一次碰撞地愈发强烈,蒙长歌的双手环住陈朝的脖子,而陈朝的手搭在蒙长歌腰肢上。四目相对,无限温柔。多次占便宜的经历,陈朝的大手已经能从软甲的缝隙中溜进去,触摸到那一丝柔软和冰凉。此处省略一万字!直吻的蒙长歌脸蛋酡红,醉眼朦胧,身子彻底软下来。“可以吗趁现在无人,咱们……”蒙长歌知道陈朝什么意思,手指点了点陈朝的额头,抿着唇,摇摇头,“今日不行,我葵水来了,日后再见面时一定给你。”这事巧的不正常!不过陈朝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再温存一会儿,蒙长歌便登船回到四凤闸,陈朝站在岸边不舍地挥舞手臂。看着大船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中,站在陈朝身边的宁白芷抱着自己傲人的胸脯,道:“终于走了……”“你不喜欢她吗”陈朝看向宁白芷,问道。宁白芷撅撅嘴唇,“当然不喜欢。”“为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喜欢就成!”宁白芷涨红了脸,握紧小粉拳使劲打了陈朝几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陈朝任宁白芷打着,等她打雷了,陈朝双唇,附到宁白芷耳边,声音轻佻道:“话说我的小白芷,好久没跟我做那种事情了。”说完,陈朝手指抬起宁白芷的下巴,目光灼热,欣赏她红唇的小嘴唇。“今晚,来我房里!”“不去!”宁白芷使劲摇摇头,抿着嘴唇,拒绝道。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陈朝掐住宁白芷的后脖颈,就像掐一只小鸡崽子一样。半哄半威胁道:“那个……你今晚若不来,回京城不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御膳,门都没有。”宁白芷贪吃,最大的心愿便是吃御膳。宁白芷怔了怔,恼羞成怒地又握紧小粉拳头,朝陈朝身上打了过去。相爷真是坏死了。也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是那几次,嘴巴差点被插坏掉,而且那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咸咸的还很腥。“白芷。”陈朝在宁白芷耳边叫到,“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绝不再强迫你。”宁白芷委屈地撇撇嘴巴,抬眸道:“那你……轻点。”“好。”深夜,一阵枪林弹雨过后,宁白芷伸手揉着自己的喉咙,十分不满。恨不得按住陈朝的脑袋,也像他刚才按自己那样。“呸呸。”将嘴里的东西吐干净,漱漱嘴后,宁白芷才道:“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陈朝看着离开的宁白芷,咧嘴笑道:“回京的路还很漫长,记得每天过来。”宁白芷委屈地快要哭了,闷着头离开。她发誓,再也不要那样……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