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暂时放松了的神经,在新的一天的钟声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挑战。
落叶科的树木早已凋零,枝头上稀稀落落地悬挂着几片还不愿意回家的枯叶,在已有寒意的风中,倔强地瑟瑟发抖。
入冬的天空也没了往日的明朗,稀薄地云儿动不动地也会拖家带口,跑来与日月嬉戏一番。
“看样子,快要下雪了。”佳妮望着日渐萧条的绿植与总是暗晦的天空,不由地感慨道。
此刻,她站在宿舍楼的天台上,穷目四望。
秋天已褪去了她具有标志性的成熟黄,初冬挥舞着她厚重的心思,开始蠢蠢欲动地宣誓主权。
透过层层淡淡的迷雾,佳妮向着东方举目远眺。
好像这样使劲地望着,她的目光就可以穿透这层层的雾气,一览无余地看到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梦蝶与春儿此刻的言谈举止。
她还没有从离别的伤感中走出来,尽管每天有丝雨她们陪伴在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与她们嬉闹中,她仍旧感到莫名的忧伤。
这时晨钟蓦然响起,浑厚而悠扬的敲击声,像贯穿了几个世纪一样,在城市上空余音袅袅。
惊得一群出来觅食的白鸽,扑棱棱的从天空结伴翻飞滑过。
佳妮望着眼前的一切,默默地抱以会心的一笑。
她做了几下深呼吸,平复了心情,转身向楼下走去。
“佳妮,佳妮。”刚走到教学楼的拐角处,佳妮就听到有人急切而又欣喜的叫喊声。
抬眼一望,正好看到刘涛那高度近视眼镜在眼前不远处一闪,接着便听到他吃痛地“哎呦”声。
原来他正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佳妮过来了,便开心地便直接冲了过来。
结果转过身的幅度太小,他的半个额头直接撞在了柱子上。
这猝不及防的意外,把正急着赶路的佳妮吓的一个激灵。
待看清时,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服了他了,怎么总喜欢躲柱子后面,柱子很香?
看着他痛苦的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佳妮顿感不妙,赶紧跑了过去。
“你干嘛呢?”佳妮边把他扶起来,边埋怨道,“怎么那样不小心啊?怎么样?你没事吧?”
刘涛哼哼唧唧地抬眼望了下佳妮,正好眼镜半个腿也耷拉了下来,于是,刘涛的一只小眼睛便可怜巴巴地钻了出来。
看得佳妮忍不住想笑。
“麻烦了,你的眼镜腿撞坏了一只,”佳妮对他说道,“这镜片也碎了。”
刘涛把捂着额头的手松开,顺手把眼镜拿了下来。
“呀,你额头也烂了,一定很疼吧?”佳妮又惊呼道,忙拉了他一把,“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不用,”刘涛摆手拒绝,“看到你了就不疼了。”
佳妮杏眼一瞪,嗔怪道,“少肉麻!看来撞的还不严重。”
说完,松开他的胳膊,转身就要走。
刘涛虚空一把又把她拽住了,一副痛苦的模样,对着佳妮直嚷嚷,“疼,疼。”
佳妮怒目回望,“看到我有这激动吗?路都不会走了?”
“没办法,等半天了,看到你过来,这一高兴,忘记躲柱子了。”刘涛叽叽歪歪地说道。
“我滴天呐,我不扶墙,就服你。”佳妮一下子给气笑了。
走过来把他一拉,不客气地说道,“那就听我的话,去医务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