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沈员外回应道,把信札拿起来,从里面掏出来一沓像信纸样的东西来。
梦蝶看到爹把这沓看着有一定年代的纸打开时,笑容便僵住了。
“房契?”梦蝶瞪着眼睛看着沈员外。
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带她来看这么重要的东西。
说实在的,这东西她还做梦真没想到会放在这里。
也许,目前除了爹跟她,估计再也找不出来知道这个地方的第二个人了。
“对”沈员外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梦蝶此刻内心变得郁闷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爹为什么今天要带她来看?
“爹,您这是?……”梦蝶满脸疑问的看向沈员外。
沈员外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这沓纸一张张翻开,“这是沈家历来这多年的所有家当的记载数据,房契地契全部在这里,可以说,这几张纸就是咱们沈家全部的精血。”
这个梦蝶当然懂,可她有点不懂爹为什么今天突然告诉她这些。
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她知晓,可见爹对她的信任与期望有多么的大。
“恕女儿不解,爹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梦蝶再一次问道。
沈员外依旧没回答她,把东西放回匣子里后,又让梦蝶如初般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就这样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便一前一后又出了偏房。
再次坐定后,沈员外重新拿起茶来。
“爹,茶凉了,女儿去给你重新热一下。”梦蝶对沈员外说道。
“还好,温的。”沈员外说着,仰头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喝个底朝天。
“爹你慢点,别呛着。”看到爹一改往常喝茶的习惯,反倒不自在起来。
“蝶儿,”沈员外扭头看着梦蝶,一脸的庄重,“今天爹高兴,真想跟你喝两杯。”
看着爹那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梦蝶不由地笑起来,“这哪里行?神医可是交代了,不让喝酒哦,要不那些药就白吃了。”
“哎,哎,”沈员外不由地叹起气来,“爹这唯一的爱好,也被无情的剥夺了。”
梦蝶看着爹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安慰道:“等爹身体好起来了,女儿陪你一醉方休,可好?”
沈员外一听,眼睛一亮,不相信似的问道:“当真?”
“当真。”梦蝶憋着笑,肯定的说道。
“哎呀,怕不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忽而,沈员外的神情又变得落寞起来。
“爹您说什么呢?”梦蝶嘟起嘴,嗔怪道,“神医可是说你没什么大病哦,你主要是日夜操劳,导致免疫力低下,给你抓的药,可要按时吃,吃完了,我再让神医帮你过来看看。”
“神医也是人呐,也不是神仙啊,”沈员外笑着说道,“我的身体你大不可担忧,爹只希望你能帮我把沈府管理好,爹就知足了。”
“那爹刚那意思……”梦蝶想起爹让她看房契的事,忍不住又问道。
“房契的事,就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爹的意思吗?”沈员外面露凝重之色。
“女儿当然明白,爹您放心吧,你嘱咐的事,我会尽心去做好。”梦蝶铿锵有力地说道。
不自觉中,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爹能把这个最重要的事让她知道,这足以证明爹已经无条件的信任她了。
但梦蝶唯一不知道的是,沈员外这样做,是他痛苦思量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他已经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