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依旧伸手过来解他扣子。

他按住她的手，有点过意不去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你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保姆，不用为我做这些事。衣服我自己换就行。”

安雯抬起头，脸颊红扑扑的，说：“远琛哥，我愿意的。”

霍远琛揉着眉心说：“你去给我买点解酒药吧，我头疼得很。”

安雯迟疑着没动。

他定了会儿神，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安雯连忙制止他：“远琛哥，还是我去吧。你先休息。”

霍远琛便同意了。

他拿手机看时间，看到有很多未接来电，便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先打给了戚美珍。

等电话挂断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他没等安雯回来，换了外出的鞋子往楼下走，边走，边给温黎打电话。

打到第五通的时候，电话通了。他问她：“你在哪儿？”

温黎没有说话。

他又问她：“你和我妈妈说，和我分手了，是什么意思？”

温黎还是没说话。

霍远琛听见她隐隐的抽泣声，顿了顿。

叹了口气，说：“我们谈谈，行吗？”

温黎依旧不说话。

他不耐烦起来，说：“你老是一声不吭就闹分手，谁能受得了你这样？你有什么觉得委屈的，就不能跟我谈谈吗？”

温黎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好，我们谈谈。”

她就在他公寓附近的咖啡店里，车停在路边，也不知道是要来找他，还是已经找过了。

霍远琛走进咖啡店的时候，看到温黎正对着咖啡杯发呆，鼻尖红红的，眼睛也有点红，水汪汪的，看着比平时更加动人。

他走过去，迟疑了下，坐到她对面，看到她手里握着咖啡勺，不知道搅动了多少下，咖啡早就凉透了。

霍远琛让服务员给他送咖啡的时候，也帮她重新要了一杯。

他把温度刚刚好的咖啡端到她面前，顺势握住她的手，声音有点轻地说：“都到这儿了，怎么不去我那儿？”

温黎缓慢但坚定地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语气平静地说：“你那儿不方便。”

霍远琛刚想问她怎么就不方便了？

就听见她说：“我想好了，霍远琛，我们还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