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当然不会较真儿以前的事,她觉得钱老太倒是不一般,见了她们一点儿都不露怯,大大方方地说话。
其实,人钱老太是见过两个皇子的人,容川还叫她奶呢,见到这小官儿太太,她老人家觉得是毛毛雨啦。
吃了晚饭,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休息。
翌日一早,上官若离、凌月和五郎带着上官若兰和谢氏去山上看看。两人都是深宅大院的女子,即便是出来也是去庄子上小住,这等江南乡村风光还真是第一次见,十分新鲜。
一行人在山林里采野菜、采草药,医学世家出来的,都懂药材,能亲自采药,成就感和喜悦感就是不一样。
上官若离耳朵一动,看到两只野鸡,摘下腰间的小弓弩,‘嗖嗖’两箭射过去,两只野鸡就落入了草丛。
“哦!中了!”凌月和五郎欢呼一声,跑过去将野鸡捡了过来。两只弩箭正射在野鸡的眼睛上,对穿了鸡头。
谢氏将采的野菜放进小篓子里,心疼又慈爱地看着上官若离,温柔笑道:“没想到,你射箭也这般好,简直箭无虚发。”
上官若离将弩箭拔下来,在草叶子上擦擦血,道:“在逃荒路上跟五郎爹学的,得打野味儿,也得防身。”
谢氏心疼地红了眼圈儿,“真是让你受苦了。”
上官若离无所谓地笑道:“当时是觉得苦,但回过头来一回忆,真是惊险又刺激。孩子们经过逃荒,胆量、见识、本事都提高了,都很懂事。”
五郎雀跃地道:“外婆,我跟您说,那时候……”
他说起了逃荒路上发生的事,那眼睛亮晶晶地欢快样子,可见没有留下阴影。
谢氏笑眯眯地听着五郎清脆的童音在山林里回荡,脑子里想着上官若离被人掳走后受的苦,又想起罪魁祸首还没找到,一时忧伤悲痛,一时恨意深重。
上官若离看她想的入神,脸色深沉,眸光冷冽,关心道:“母亲,您想什么呢?脸色如此难看?”
谢氏回神,冷声道:“当年掳走你的人还没找到,害你受了这么多苦,他们却逍遥法外,我想想就意难平!”
上官若离帮她摘下头发上的树叶,安慰道:“天理昭昭,他们落不到好下场!再说了,若不是他们,我也不会遇到五郎爹,更不会有凌月和五郎两个这么好的孩子,说起来,还得谢谢那人呢。”
谢氏哭笑不得,宠溺道:“你呀,总是这般善良,失忆了本质也没变!”
凌月凑趣儿道:“外婆,我和五郎,就是娘的幸运礼物!”
谢氏笑道:“好,好!说的也没错!只是缘分天注定。”
树林里传来“刷刷、沙沙”的脚步声,上官若离循声望去,脸色一沉。
蒋浩广背着一个背篓从山坡上走下来,看到上官若离他们,也是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上官若离的身上。
上官若离今天要打猎,穿一身厚料子男式春衫,梳的也是男子的发髻,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腰肢纤细、英姿勃发。
再看看上官若兰,肤如凝脂,貌美雍容,更是让他看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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