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你嘛，总也有些用处，到时候会给你两条路选……”

“哪两条路？”

“第一条就是加入我们红额帮，从此以后便是我们小涂山的人，大家是好朋友好兄弟，自然也跟着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心里却想，自己当时也是被这群人抓了后这么半逼半哄才当了山匪的，至于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要想了，好在活儿就是拦路抢劫，也不算太累。

“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便是卖到金阳城的焦山，在那里做一名采挖乌铁矿的生奴。啧啧啧，那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想起当生奴时所受的苦，兀自心有余悸。

“不是人待的地方，难道你去过？”楚小木故意问道。

刘奘瞪了他一眼，说道：“岂止去过？老子可在那待了差不多两三年！”

“那他们怎么放你出来的？”

“放你出来？你小子可别做梦了！如果不是跟着一个姓楚姓玄的兄弟一起闹事，我这辈子只怕要死在里面啰……你小子的话可真多！赶紧起来，等会儿跟我上山见把子头！”

“看样子那姓楚的姓玄的帮了你的大忙，下次见到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当然。只可惜这份人情怕是还不上咯……”

“为什么？”

“只怕他们……唉……你小子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走！”

楚小木走了几步，接着问道：“到时候就那两条路可以选么？”

“没宰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几条？”

“我们来打个赌，到时候我可以选第三条。”

一听到打赌，刘奘登时两眼放光，叫道：“打赌就打赌，你说，赌什么？！”

他本是一个好赌之徒，因输光了身家欠了一屁股债后被债主抓住卖作生奴抵了债，因此才在焦山跟楚小木等人认识。焦山反叛后，他本来跟着高以爵等人一路逃往碧城，不知为何现在入了小涂山的山匪窝。

楚小木说道：“就赌你们何把子头让不让我选第三条。”

众山匪一听这话，登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的说道：“现在且由得你小子胡说八道，见到何把子头后，非把你的舌头拔下来不可！”

有的说道：“你小子连刘光头的一记拳头都受不起？把子头两根小指头便能捏死你！居然还想着选第三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