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过了,咱们温记的名头是彻底打响了,以后不缺订单,王记赔了我们一百五十两,正好可以投资新生产线,虽然多了人工开支大,至少我们生产的多赚的也多,咱们温记的规模不可能一直是这么大,以后慢慢的还是会扩的。”
......
当夜,县城里,县衙的大多数衙役已经下工,王伯臻只带了一个小厮,低调地来到县衙。他已经和县衙的刘师爷接上头,此刻正在后堂等他。
在衙役的带领下,王伯臻快步来到后堂,刘师爷起身相迎,两人互相抱了抱拳。
“刘师爷,犬子的事如何了?何时能放他出来啊......”
刘师爷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希望王公子早点被放出来,只是这事确实出在王公子身上,上头有位贵人在关注着这个案子,我们大人也是没办法,只能秉公处理。”
刘师爷提到上头那位贵人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王伯臻知道他说的是墨景泓,墨景泓背后的势力是秦王府,虽说墨景泓的世子之位已被撤销,但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敢和秦王府的公子作对。
“你看,这是令郎签字画押的字据。”刘师爷说着偷偷调出了王珩的字据。
王伯臻大骇,仔细辨认,确实是王珩的字迹,这傻儿子,怎么这么快招了,白纸黑字大红手印,他这想抵赖也赖不掉了!“他怎么招的?你们对他用刑了?”
“哪能啊,我们县太爷不提倡这个。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好在没真的杀了人,会从轻处罚的,关个三四年就出来了。”
王伯臻一听眉头拧在了一起,急了:“关三四年出来都多大了,现在二十三四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刘师爷劝道:“先别急,说是判三四年,等京都的那位贵公子一走,只要王老爷舍得银子,能不能减刑,提前放出来,还不是咱们大人一句话的事吗。”
王伯臻刚才也是急的乱了分寸,这会儿听到刘师爷的话,脸上才有了笑意,拱手道:“如此,那就多仰仗刘师爷了。犬子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现下还在后堂关着呢,不过过两天就要押到大牢那边去了。”
刘师爷带王伯臻去了后堂的一个单独院子里,县衙修葺的很是宏伟,然而这个后院却是简陋不堪,两个偷懒的衙役抬眼看到刘师爷过来,忙都站直了身子。
“刘师爷,您来了。”
刘师爷点头示意,“王珩,王公子呢?带我去看。”
衙役忙谄媚地在前面带路,引着刘师爷和王伯臻进了一间屋子。屋里坐着个两个看守,见是刘师爷,没有二话,穿过一条长长的室内走廊,很快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王伯臻坐在磨得掉漆的椅子上,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青年男子,手脚带着镣铐,朝他走来。
王珩有些不适应外厅的光线,眯着眼,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他转移到大牢去。下一秒,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嘴巴张了张,哑着嗓子惊呼道:“爹——”
王伯臻从椅子上猛地坐起来,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王珩。“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