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铭转头看向主簿林平涛一脸认真,“叔伯是的,‘依娃’是人,也差不多六岁左右,至于是不是叔伯的公子,贤侄不敢保证。”</P>
“够了,够了。”主簿林平涛喜出望外,有这些信息就够了,不管‘依娃’是不是他的儿子,此刻的他,是激动的,是兴奋的。</P>
多少年了,他做梦都想找到儿子。</P>
六年前,儿子被人偷偷抱走,他妻子也在寻找儿子中,不慎坠崖,只留下他孤苦伶仃的活着。</P>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想一走了之。</P>
他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意思,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P>
在县衙里,他总把县衙的大小事务揽到身上,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让自己闲下来。</P>
他害怕,害怕一闲下来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们娘俩。</P>
县令曾多次让他放下。</P>
可,如何放下,怎么放下。</P>
也曾让他多取一房。</P>
可,他不想。</P>
他的心房早已经被他娘俩占据。</P>
容不下别人!</P>
白天还能,不让自己闲下来。</P>
可,</P>
夜!</P>
终将会到来!</P>
那才是最难熬的。</P>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P>
可脑海的片段总是挥之不去,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就会悄无声息地冒出来。</P>
“大人,夫人生了,生了,是男孩!母子平安。”陵城来的‘接生婆’,喜出望外,抱着一直哭闹的孩子出来,“大人,公子胸口有块大痣。”</P>
‘接生婆’说着,撩起包裹孩子的麻布,露出了孩子胸口上的大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