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亲了许久,将衣裳扒个精光后,只纯盖被子搂搂抱抱。
尚芙蕖:????
怎么回事?
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突然又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其实不是喜欢她,而是……需要掩耳盗铃?
女子躯体于陆怀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唯一一次贴近,也是与她……像朵柔软的花。他身形是完全成熟的,气息也是成年男子所具有的侵略性,可神色却青涩忸怩,极具反差。
把认知范围内能做的都做了,身体里的那把火依旧没有半点消褪的痕迹,反而更加难受了。
他归结于自己经验为零。
所以尽管气息未平,还是顶着旁边美人极其古怪的目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光是这身衣裳,就解了许久。
躁热还在不安蹿动,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是胭脂,像晨间菡萏。喉咙干涩的厉害,陆怀隐隐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但到底哪里不够,又说不上来。
直至鼻腔一热,有股热意淌了出来。
他倏地坐起,掀开帐幔起身。动作有点突然,昏昏欲睡的尚芙蕖被惊了惊,下意识看了过来。
“陛下。”
“没事,就是……”流了点鼻血。
翌日天不亮,尚芙蕖就往寿安宫钻。
太后双眼惺忪,硬爬起来恭候这棵后宫独苗。
“坐吧。”
从陆怀说出不吃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她就知道脸终有被打肿的一天。
尚芙蕖本意是想挖点什么,但她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家,这种事情多少抹不开面。直至某次旧伤复发后,老医官支支吾吾地委婉表示陛下还‘燥热难当’以及……
‘完好无损’。
穆太后第一反应是和尚芙蕖一样,眼前阵阵发黑。
好在知子者莫若母,很快反应过来,火速让人送去一打避火图。
陆怀确实不会。
就连做梦,最大尺度都仅限于亲吻。
尚芙蕖原本持怀疑态度,不敢相信有人能白纸成这样,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而且还是个皇帝。
被收拾几顿后,彻底老实了。
补习效果显着,次年女儿出世,她与他关系近了许多。陆怀心底其实是知道的,对方之所以能留下来,贪的便是这份荣华富贵,以及一点他的身子。
但还能有东西为她所图,将人留住,已是万幸。
至于真心到底有几钱,他对诸事洞幽察微如见肺肝,唯独这一样如浮云遮眼,始终看不透,身在此山中。
直至小儿子出世。
那是个脆弱的孩子,尤其爱哭。但外忧内患耗的元气大伤,朝堂空荡,所以储君不该如此。
他不愿将父皇用在自己身上的那套,施加给自己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世间的因果难逃,当初他眼睁睁看着父皇去死,所以即便有意控制,尽力想要求得两全,那个孩子还是一天天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