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万事都要准备周全。</P>
池响怀疑:“真的吗,那如果我真的和她在恋爱呢,你今天会什么都不做?”</P>
邵衍难得犹豫,准备开口时,池响直接阻止了他:“算了,你别说,我怕我纯洁的三观会被你们这些肮脏的大人毁了。”</P>
他心累地回到了最开头,被打岔得都差点忘了自己谈话的目的。</P>
深吸一口气,池响终于问出了最核心的那个问题:“说了这么多,我就想知道,你为了池念做了这么多事用了这么多心机,到底有何居心?”</P>
几乎瞬息,邵衍就作答了,语调很沉,似乎早已想过很多回:“至少现在,我希望每天都能见到她。”</P>
池响被他的坦诚一震,好半天才继续追问:“现在?那以后呢?以后你不想了还可以反悔?”</P>
邵衍静静思索了一下他的问题:“没有人能为未来的自己作担保。”</P>
池响没来得及生气,他又不疾不徐道:“但我已经如此希望了六年,我想,那再持续十年,又或六十年,并不是一件需要证明的事情。”</P>
他的语调很庄重,有种奇妙的韵律,仿佛是在某种严肃的场合里许下诺言。</P>
池响眼睛都忘了眨,一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P>
有很多可以反驳的,比如说六年是哪六年、又比如说只不过坚持了六年而已,凭什么可以这么言之凿凿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六十年?这根本不成立……</P>
但是他的口吻实在是太过于肯定,肯定得让他觉得任何反驳的词语都是错怪。</P>
池念就是在这么个氛围中拉开了门。</P>
虽然她也没想过他们之间能和平共处什么的,但是这是个什么情况?</P>
怎么池响看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P>
至于邵衍,他一向处变不惊、不动声色,此时也是如此淡定。</P>
“你们……”</P>
还未说完,池响猛地站了起来:“我要回屋学习了!”</P>
声音之大,力度之重,吓了池念一跳。</P>
回屋之前,他走到面前,莫名其妙地看着了她一眼:“你六年前……有做过什么事吗?”</P>
六年前?怎么感觉这个时间点这么熟悉,好像有人也说过。</P>
池念眨了眨眼睛:“做什么?偷吃你藏在冰箱里的水果捞?”</P>
池响大怒:“……我就说当时怎么老是少几块!……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P>
池念:“那你要问什么?”</P>
对上她完全不明白的眼神,池响噎住了,该说什么,万一问得深了、池念想起点什么和他的瓜葛,岂不是就给人可趁之机了?还不如让她一直保持这种傻不愣登的状态呢。</P>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他放弃挣扎,恶狠狠看了一眼邵衍,“我保持中立、我要好好学习,你们自己玩吧!”</P>
说着,他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咔哒一声上了锁。</P>
池念被留在原地,呆滞片刻,转头看向邵衍:“……他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呢,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P>
邵衍嘴角的弧度很轻,他淡定自若道:“可能是叛逆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