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把酒喝光时,一个小宫女才匆忙跑来,将名单送到她手上,又递给她一块令牌。</P>
“林姑娘,这是我们五公主的令牌,到时姑娘派人将令牌给守卫,自会有人去取。”</P>
“好,我知道了,多谢!”</P>
“林姑娘客气了。”</P>
宫女走后,林晚晚见差不多,也起身打道回府。</P>
沈漓见状,转头看了眼沈墨,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起身离席。</P>
林晚晚刚走出殿门口,就听见沈漓喊她,于是停下脚步。</P>
“晚晚,夜里不安全,我送你回去。”</P>
路上,两人并排走着,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P>
最终,还是林晚晚忍不住先开口:“漓哥哥,你,的伤……”</P>
沈漓侧头对她笑了笑,活动了下手臂给她瞧,“没大碍了,就是伤口周围有些痒,还需再养些时日。”</P>
“你小心些!骨头还没养好呢!伤筋动骨,怎么也得百日!”</P>
“动骨?”他愣了愣,“大夫说没伤到骨头啊?”</P>
林晚晚这才意识到说漏嘴,谁能想到857的粘合剂那么厉害?</P>
“咳,当时伤口周围全是血,我看不清楚,还以为伤到骨头了。”</P>
“嗯,大夫也说差一点,所幸只是皮肉伤,很快就会好。”</P>
“那也不能大意!你看看最近瘦的,定是没好好吃饭!”</P>
他忍不住轻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日日都喝药,实在没什么胃口。”</P>
“唉,回头我让人多给漓哥哥送些好吃的,不仅需要养还得补啊!”</P>
“噗,哈哈哈哈!你啊……”</P>
沈漓将她送上马车,让自家的马车紧随其后,直到看她安全到家,才原路返回。</P>
宫宴过后,林晚晚便忙碌了起来,不仅将晚香阁重新开张,百味居那边也更新了菜色,客流量逐步地回升。</P>
“姑娘,今日菜农送了些野菜,很是爽口开胃,要给沈公子送去些么?”</P>
林晚晚从账目堆里抬起头,“嗯,多送去些,给我也来一份,好久都没吃了,怪想的。”</P>
“猜到姑娘想吃,早就留好啦!”</P>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没算完的账,头都大了。光是所有卤煮铺的账本就够她喝一壶。怪不得那些大家族都要请会计,总不能把时间都花费在算账上。</P>
“姑娘,林九他又回来了……说是既然姑娘买下他,那他就是姑娘的人……还给姑娘带了份请帖,是沈,哦不是,小王爷邀姑娘去赴宴……”</P>
“不去,人家是天潢贵胄,跟咱们身份不一样了,再者,那皇宫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儿,以后还是少来往些,等这边忙完咱们就回去。”</P>
“那姑娘不去参加沈公子的婚宴了?”</P>
南觅说完便后悔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她。</P>
林晚晚揉了揉额头,问道:“还有几日?”</P>
“腊月十八,还有八九日呢!”</P>
“嗯,我知道了,到时看情况吧。”</P>
婚宴,呵,她还曾幻想过做状元夫人呢,结果呢,到头来却是参加婚宴的,白白被人捡了便宜,确实有够悲催的。早知道她就应该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唉,早知……哪有那么多早知。</P>
煜王宴请宾客这天,林晚晚派人送去了厚礼,人却未去,声称病了不方便出门。</P>
而林晚晚的确是病了,被冻感冒了,正躺在床上打喷嚏流鼻涕。</P>
“啊啊啊!好难受啊!好想念家里的火炕!破京城冻死个人啦!”</P>
南慕听后,默默地在火盆中多添了几块炭。</P>
“姑娘,静心!心静下来就会好很多!”</P>
“我都快喘不上气了,怎么可能静下心!啊啊啊,太难受了!”</P>
还有这个破系统,都过去多少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好烦啊!</P>
“姑娘!”南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姑娘,咳,沈墨他来了,想看看姑娘有没有事……”</P>
林晚晚立马躺好,闭着眼说:“就去说我睡了,不方便见人。”</P>
她刚说完没一会,沈墨便推门而入,径直走向林晚晚,却被南慕和南觅拦下。</P>
“我们姑娘说她睡了!不方便见客!小王爷请回吧!”</P>
南慕一脸错愕地看向身旁南觅……</P>
南觅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着急说错话了……</P>
林晚晚尴尬到脚趾不断抠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让自己直接消失几分钟……</P>
沈墨倒是意外的没说话,只是凑近看了看她,放下一瓶药后便走了。</P>
待他走后,林晚晚飞快地爬起来,拎着南觅地耳朵大叫连连:“啊啊啊!南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找块豆腐撞死!”</P>
“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一紧张就嘴瓢了……”</P>
“咳咳咳!你就是成心的!咳咳……”</P>
“姑娘!”</P>
南觅急得都快哭了,林晚晚只好放开她,坐下来顺气儿。</P>
南慕此时也忍不住说:“姑娘,你这又是何必,我们都瞧着他心里有姑娘……”</P>
“哎哎!打住!我和他不合适!你们少来!”</P>
南慕哭唧唧地瞪着她,“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就是姑娘你欺负人!”</P>
说完她就气鼓鼓地跑了出去,</P>
“哎!你回来!谁欺负他了!你给我说清楚!”</P>
南慕叹了口气,将林晚晚扶回床上,“姑娘,南觅说的也没错,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何况是沈墨……”</P>
林晚晚爬上床,盖好被子,“知道了知道了,等回头找个时间我同他好好说说,行了,我头疼先睡会。”</P>
南慕再次叹气,重新坐回去,看着药炉发呆。</P>
沈墨丢下满座的宾客跑了出去,免不了被煜王大骂,但又想起这是自己刚失而复得的亲儿子,只好带他去挨桌赔礼。</P>
沈漓婚期将近,林晚晚的脾气也越来越急躁,总感觉做什么都不顺心,她觉得自己可能在京城待久了,才心浮气躁。</P>
这天,她亲手做了些喜糖给沈漓送去,守门的沈伯认出她后,十分热情,将她迎了进去。</P>
“小公子在书房呢,林姑娘你等下,我去跟小公子说一声。”</P>
“好,麻烦沈伯了!”</P>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P>
林晚晚站在门外等了一小会,沈漓便走了出来。</P>
“晚晚,身体好些了?”</P>
“嗯,前两日才好。”</P>
“外面冷,走,进屋坐会。”</P>
林晚晚跟着他走进书房,里面炭火生的很旺,确实挺暖和。</P>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沈漓便支走淮木和淮林,让他们去守着门。</P>
林晚晚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漓哥哥,你,真的要娶她吗?我知你不是自愿的,能不能……”</P>
“晚晚,对不起。”</P>
林晚晚苦涩地一笑,“漓哥哥,别跟我说对不起呀,你救过我的命,要说也是我说才对。”</P>
“晚晚……”</P>
沈漓垂下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爱而不得的滋味,这也太疼了……哪哪都疼……</P>
林晚晚努力平复好心情,扬起笑容,见他面色不好,于是就打开盒子剥了块糖给他。</P>
“漓哥哥,这是我做的喜糖,你尝尝,味道特别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