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还有这等事？来人，都带回去！好好审问！”</P>
“大人请慢！”林晚晚大声喊住他。</P>
走上前笑着说:“大人断案都这般草率的？都不听听被告的陈词？若是这样，我可什么都不会认。”</P>
江大人扫了她两眼，心下起了点兴致。</P>
“你还想说什么？难道马掌柜说的有不对之处？”</P>
“唉，实在是大错特错！”她叹气道。</P>
“是他先雇人砸我们铺子在前，我带人来对证，这对证嘛，言语用词不当，你来我往很正常，谁知那马掌柜喊来护院就打我们，手持家伙事，您瞧，这些木棍，铁棒遍地都是，而我们可是空手来的，什么都没带！还有，那些人仗着手里有家伙事，把周围所有东西都乱砸一通，回头还说是我们砸坏的，这不是讹人么！”</P>
说着她从袖口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大声念道:“身材高瘦，小眼，脸上有颗痦子，砸碎花架一个，花瓶两个，凳椅三个，对，就是站在门边那个，他砸坏的！微胖，个子不高，肤色白静，旁边的那个小胖子，他砸坏第三排第二张桌子，第二排第一张桌子，还有酒壶两对！”</P>
那江大人明显怔愣了会，然后摆摆手，让人去吧那个小本子拿过来，自己拿在手里翻阅起来。小本上记了洋洋洒洒两页纸，似是用木炭写成，字迹潦草，但每个人的整体特征倒是记得很清楚，也十分好认。</P>
冯掌柜指着她急忙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乱写的！原来是早就预谋好的！贼喊住贼！”</P>
“呵，冯掌柜是没有脑子吗？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怎么随便乱写，只能如实记下来啊！眨眼的功夫可能都会记漏，哪还有时间去胡编乱造？”</P>
江大人合上小本子，转头对属下说:“去那边好好查验一下是否属实。”而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掌柜，吓得他顿时直冒冷汗。</P>
过了好一会，他们带了几样碎片过来说道:“大人，这些是用工具所砸，上面留有砸痕。”</P>
他拿起一块碎片，捏在手中反复观看。</P>
“马掌柜，你所言不实啊，看来事情真相还有待考证，不如先跟本官走一趟吧？”</P>
马掌柜擦擦额头上的汗迹，小声说:“大人，您看这打起来难免有手轻手重，我们东家也不在，我跟您去了，铺子没人看不说，还有那么多食客在呢……”</P>
“这不是小江大人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P>
“哎呀呀，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大堂里为何会满地狼藉？”</P>
江大人抱拳说道:“赵大人，刘大人！方才广聚楼的伙计去报官，说有人来闹事将广聚楼砸了，下官正巧碰见，便过来一趟。”</P>
“这把闹事的抓起来不就行了嘛！辛苦江巡使跑一趟了！”</P>
江大人指着林晚晚说道:“可这名女子又说，广聚楼指使四人去将她铺子砸了，遂带人来对证，因言语不合，马掌柜喊人动手，所以下官把人都带回去审问。”</P>
那两位大人冷眼扫了下林晚晚，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P>
“百味居林晚，拜见二位大人！”</P>
“百味居……林晚……怎么有些耳熟……”</P>
刘大人小声嘀咕着，旁边的赵大人小声提醒:“云洲的那个，粮种……”</P>
他立马会意，原来这人也是个硬茬子，收起强硬态度，不便再多插嘴。于是对江大人说:“既然是两家酒楼之间的矛盾，还望小江大人尽快查明原因，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广聚楼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为人处世大家都看在眼中，姑娘你也别听信旁人胡乱攀咬，还是尽快查明真相。”</P>
林晚晚当真是长见识了，这二位变脸速度之快，一般人还真做不来。</P>
“二位大人说的是极，我原本也不愿相信，可这几人说是广聚楼雇的他们，唉，我实在太生气，就带他们过来对证。”</P>
赵大人看向他们几人，沉声问道:“你们如实交代说！是否是广聚楼雇的你们！若撒谎被查出，可是要进大牢的！”</P>
那小青年特别害怕，急忙磕头道:“我们没说是广聚楼雇的！是我，是我见百味居新开张的，想骗几个银子花花，再蹭顿好的，没说谁雇的，大人明鉴！”</P>
“哦？”林晚晚气笑了，“当时我就坐在你们身后，亲耳听到，还亲眼看见你从袖子里掏出黄纸包，里面放满死苍蝇，这才将你们当场抓住。百味居的食客们可都看见了！</P>
你们第一回放了只苍蝇，没要银子，我们百味居把菜重新给你们换过，第二回又有苍蝇，你们还没要银子，换了之后又送了你们一道菜，第三回还想放，被我趁机抓住，你说你想讹我银子，为什么后来还要砸我铺子呢？我光那两套上好沉香木桌椅就值一百两银子，损坏的东西往少了说至少一百五十两，东西都是新的，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林晚定制的东西便不便宜！你们说欠广聚楼银子，才去找事，可如今是他们的多呢，还是我的多？”</P>
听到这，马掌柜的心狠狠一跳，脸色瞬间发白，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想，被江大人死死地锁定住:“马掌柜，他们几人欠了你们酒楼银子？”</P>
“没，我从没见过他们，并不认识。”</P>
江大人冷哼一声，拿着佩刀走到他们几人面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报上名来！”</P>
中间那两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小的王二，旁边我弟弟王三，家，家住青云街庆安巷……”</P>
那个小青年接着说:“我，我叫何风，家住春水街，石青巷。”</P>
江大人拿起佩刀，捅了壮汉两下，“到你了！”</P>
“小的，小的叫袁飞，也住庆安巷。”</P>
“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从实招来，否则只能带你们回去，严加审问！”</P>
袁飞想着林晚晚的话，又想着自己欠的债，心一横，咬牙说道:“大人！我招！是广聚楼的马掌柜逼我们做的！因，因我欠了他八十两银子，他许诺我完事以后不仅免了欠的钱，还给我们三十两银子！他们利息太高了，我还不起，所以……”</P>
“咳！原来如此！”</P>
江大人打断他的话，朝手下招了招手，“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P>
“大人，小的真不认识他们，还请大人明查啊！”马掌柜突然走上前说道。</P>
江大人对那两位大人抱了抱拳，说:“下官实在决断不出来，只能带回去严加审问，先走一步！来人，把所有人都带走！”</P>
林晚晚有些懵圈，什么情况？严加审问带她们回去干嘛？</P>
但官兵们可没给她时间想，直接动手推她走，无奈，只好跟着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