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看到鲁峰,“队长!”
“我来吧?”鲁峰说道,然后在小孙的旁边坐了下去。
“唐赟,我们今天叫你来是了解情况的。据我们所知,那日金三的手下围堵唐太太时,被你的人抓住了,所以我们怀疑你和金三有私人恩怨!”
唐赟缓缓地坐了下来,但他那锐利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鲁峰的脸上移开。他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鲁队长,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我毫不知情!再者说了,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是金三派人去围堵我老婆,那么按照正常的程序和惯例,难道不应该立刻将这个金三给揪出来吗?好好彻查一下他究竟有何居心、意欲何为!你们也知道,我的老婆是东华大学的老师,正儿八经的体制内工作人员!如今她的生命安全受到如此严重的威胁,可你们不但不去追捕那些加害于她的恶徒,反而在这里对我这么个完全不知内情的人反复盘问,这实在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想问问,你们公安局大门口挂着的那块‘为人民服务’的招牌以及您们身上穿着的这身警服,到底是做给人看的,还是做给鬼看的!”
说到这里,唐赟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给面前这三人留出一些反应和思考的时间,但紧接着他便再次开口,并且刻意地加重了自己说话的语气。
“往小了说,金三围堵我老婆这件事情,那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图谋不轨!他究竟安的什么心,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唐赟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三人,仿佛能够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要是往大了讲呢?哼,我猜你们公安局里面有关金三的那些案子,如果摞在一起,恐怕已经堆积如山,得用尺子来丈量高度了吧!这个人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们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你们居然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啊!咱们这个市公安局存在的意义究竟何在?难不成是专门为了给他那样的恶人保驾护航吗?亦或是充当他背后的保护伞?真正应该去调查的案件被你们束之高阁、尘封起来,而死了几个本就该死之人,却又如临大敌一般草木皆兵、大张旗鼓地折腾个没完没了!我也想问问你们,怎么解释!”
唐赟这番话说得可谓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在场三人的心坎上,直刺进他们的内心深处,让他们根本无法躲闪,更无从辩驳。
面对如此犀利的质问与指责,那三人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与窘迫之色。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略微低下了头,似乎想要避开唐赟那凌厉的目光,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陈默良久,三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鲁峰看向唐赟,“一码归一码!金三最大恶疾,是跑不掉的!但这起枪杀案,也要有一个结果!”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该说的可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了,至于其他方面嘛,我确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唐赟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重新靠回到那张舒适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和无所谓。
这时,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对面的鲁队长,接着说道:“还有啊,鲁队长,您为何如此笃定这事儿就是旁人干的呢?怎么就不能想想也许是金三自己搞出来的呢?这家伙如今可是下落不明啊,难道你们不该先想办法把他给找出来,好好问问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实情况么?”
听到这话,一旁的樊可欣忍不住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反驳道:“哼,他自己做?开什么玩笑!他干嘛要对自己人下这样的狠手?难不成脑子进水啦?”
然而,唐赟却丝毫没有被她的态度影响到,依旧冷静地分析着:“谁说得准呢?金三之前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坏事,保不准那些受害者当中正好就有他身边人的亲朋好友呢!所以因为仇恨而痛下杀手,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不存在?再说了,眼下这个案子的调查进展明显已经陷入僵局了,如果一直按照原来的思路死磕下去,恐怕很难再有新的突破。依我看呐,倒不如换换方向,从别的角度去查查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三人面面相觑,换方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或许确实需要换个角度思考这件事!
“你走吧!”鲁峰示意道。
唐赟也不和他客气,大步向外面走去。
“队长,就这样放他离开了!”樊可欣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么轻易就放他离开!
“你还想怎么样?有其他证据吗?或者能找到其他证据吗?”鲁峰皱眉问道。
“但这件事他也有嫌疑!”樊可欣不死心的说道。
“证据呢?这是枪杀,你觉得他有那么多把手枪吗?”鲁峰有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加大对金三的搜捕力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