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上班,石海洋问杨伟伟饭店订好了没有。</P>
“包间早就订好了,我办事你放心。”老杨做事比较靠谱,不像年轻人那么毛毛糙糙。</P>
“今晚我们好好喝两杯!”</P>
石海洋坐下来处理下船上事情。</P>
王一帆船长也真是的,分配个劳务费都那么费劲。</P>
话说在船上工作可不单单是工资,还有劳务费,还有退伙费(不建议多发),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奖金。</P>
比如装卸重大件货物,比如租家给的配合奖等。</P>
这可都是大伙的私房钱,到港口下去喝两杯,买点日用品,休闲娱乐一下,都指望这些。</P>
九成人的工资卡都不在自己身上,有老婆的交给老婆,没老婆的交给女朋友。</P>
没有这些劳务费啥的,你想下地洗个脚啊,都得问家里要钱,那多难受!</P>
再说了,你也要不到!</P>
工资卡在谁身上,谁说了算。</P>
王一帆船长和马国庆轮机长这条船,这航次是从华夏装件杂货去援助黑色人种国家。</P>
再从那装矿石回华夏。</P>
件杂货就是二手汽车,压路机等设备,还有卷钢什么的。</P>
这玩意装在船上在大海里摇来摇去,会动来动去的,不安稳。</P>
那就用钢丝绳绑扎起来,用槽钢焊在舱盖上固定住。</P>
卸货港,车子设备卸下去了,舱盖和甲板上就多了很多槽钢和固定钢丝绳的地令。</P>
于是租家就会给钱让船上人员她它们割掉。</P>
割掉是可行的,但是得给钱。</P>
割一个地令大概五个美金,割一个槽钢靠山差不多七个美金。</P>
这航次装的车子很多,留下来两三千个地令和靠山。</P>
这些可都是美金啊,船上每个人都盯着。</P>
甲板部说,“在我们甲板上,我们割!”</P>
机舱部说,“你们打个油漆还行,割焊你们踏马的会吗?”</P>
吵起来了!</P>
马国庆轮机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是一步不让。</P>
大副也是据理力争,</P>
两个部门吵个不停,弄的活没干,气氛还不好。</P>
王一帆船长木得吊办法,只能请示公司how to deal with?</P>
石海洋把邮件转给了海务和机务。</P>
对这些事情,公司都有一套成熟的规定,特别针对劳务费。</P>
什么三七开,七三开的。</P>
平常分配都没啥问题,这次因为数额大了才会这样鬼吵吊起来。</P>
海务和机务碰个头,喊石船长也参与,做出了相对合理的方案。</P>
大差不差地基本上跟大锅饭一样,人人有份。</P>
这也没办法,不论哪里,分配都是这样,公平是有限的。</P>
干活多的稍微多拿点。</P>
大厨这些没干活的,少拿点。</P>
石海洋写个邮件,机务海务署名,发船上,照这个来!</P>
其实很多在船船长就可以做主把这事摆平。</P>
王一帆船长第一次在这里干,有点放不开手脚。</P>
还没成熟起来!</P>
做船长的威望需要慢慢积累。</P>
…</P>
时间过得很快,快要下班时候,陈思琪发个微信问,“中药买了吗?”</P>
“没有,最近忙,哪有时间。”石海洋敷衍着回复。</P>
“哦,那我问问有没有熬好的那种!”陈思琪坚持自己的判断,她的领导就得吃药。</P>
谢谢她吧,那玩意多吃点也没坏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