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卫站在那里,嗫嚅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了。难道他要说,安然死了,我们明天一早要去挖坟验尸吗?
显然这样很残忍。
赵红卫停顿了半天,竟不知道如何告诉他的哥哥,看着顾程对安然如此上心。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说,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可是他若是说了,顾程定会很难过,可能一晚上也睡不着觉了,亦或者是更严重的。
所以赵红卫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看着赵红卫犹犹豫豫的样子,顾程干脆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慰道,“从来没有见你如此迟疑不决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了?”
顾程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微微的加重了语气,他的态度很明显,若是赵红卫再不说,他可真是要生气了。
在自己的面前犹犹豫豫、迟疑不决,而又吞吞吐吐的样子,多半和自己有关了。顾程的脸色难堪了很多。
赵红卫再次清了清嗓子,用极为平稳、温和的语气道,“哥,我待会给你说件事情,你可要坐稳了,情绪一定要稳定下来。”
顾程淡笑着,根本没有往心里去的意思道,“和我有关?我还得坐稳了?”他淡笑了几声,态度自然平常。
赵红卫双拳紧攥着,再次平定了一下情绪,道,“整个下午都在审问溪水镇的狗胜子,据他交代”
赵红卫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把‘溪水镇’加重了语气,他要让顾程有个心理准备,是关于溪水镇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偷偷的拿眼瞄了一眼顾程。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怪不得与他有关,怪不得赵红卫要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安然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可不是与他有关?